“...那是什么？”
沉吟片刻，老人率先发出了疑问，尽管他知道吴明世在召唤出那东西前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但吴明世必然比他知道的更多。
“一种黑暗力量？我觉得和阴影相差不多。”
“差不多？呵呵。”
这回答让老人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看在吴明世完全一无所知的样子上，老人干脆自己开始研究这东西。
这片阴影空间是他的天象所凝聚而成的，老人的强大远不是一般天象级可比拟的，他的天象更稳定、更隐蔽、更庞大。
就以阿良为例，峰华城内几个与阿良修为相当的天象级术士的天象都是在一定范围内填充适合自己的法则，并一定程度地用这些法则具象化为一些实体攻击或直接干扰他人，老人的天象已经达到了自成领域完全可控的级别。
也就是说，二环及二环以下，老人能拥有天象的域，只要是在阴影空间中，他就几乎是全知全能的，除非有同级别强度的东西能从根本上干扰他的判断。
而那团黑色的东西，他感觉不到。
那东西明明就悬浮在阴影空间中，切实的摆在面前，睁眼就能看到那深邃的黑，但闭上眼后，那黑暗就仿佛从世界上消失，完全不存在了。
这小子也是天象？隐蔽实力来戏耍我？...不像。
老人的凝重来自于他的警戒，这些年来，豸原域能让他警戒的人不多。
毕竟，只要把那些人扔到阴影空间里，问题就不再存在了，在这里，他就是神。
想到这，这团黑暗带给他的疑惑反而更多了，因为天象自带扭曲法则的能力，倘若吴明世真有心窍境下级施展、能迷惑蕴灵境大圆满的术，在法则的扭曲下也不一定会奏效，但它就是发生了。
远处的吴明世还在看着沉思中的老人，等候他的回答，缺看见老人思索片刻后，将手伸进了虚空当中。
...手感觉不到了！
阴影空间的亮度在某个瞬间剧烈波动了一下，像是扼住不住的、紊乱的心脏跳动。
一言不发，老人抽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一只灰黑色的手的影子凭空出现，印在吴明世前胸，远远看去像是扼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什么？”
老人的瞳孔中的黑色宛如一根针刺入吴明世的双眼，让他不敢转移视线，其实，在他感觉到前胸的冰凉时，他就已经不敢再乱说乱动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老人知道他没有撒谎，这反而让他有些恼火。
“告诉我，你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手的阴影穿过了前胸的衣服，落在了吴明世喉结不断耸动地脖颈上，他突然感觉强烈的反胃，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了。
“我...呕...我有系统...呕...”
这句话后，老人竟是直接松开了吴明世身上的所有禁制，撇下一句话后就将他隔离在了另一篇区域：
“维持着这东西，一会找你。”
弄走了吴明世后，这片区域便只剩下了他和那团黑暗。
“...”
“混蛋。”
星球教是这个世界所有人公认的疯子组织，里面遍布了精神病、疯子、神经错乱者、臆想症患者，虽然不乏有强者出现，但无一例外都会搅乱一方安宁。
他们还有一个统一的口径：拥有所谓系统承载的传承。
他能保证，吴明世说出的系统确实是他拥有的最大的秘密，这也坐实了他是星球教的人。
和星球教众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不打交道，难怪在他开始注意到这小子后就总觉得他的脑子差根弦。
\ufeff“这小疯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那系统教给他的？可笑，怎么我也开始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故事了。”
他从吴明世身上已经找到了两点极强的能力，其一是直接削弱他人修为，其二就是这连他也一时搞不明白的东西。
要说是那小子自己研究的？那还不如相信系统真的存在！
他的手安然无恙，那黑暗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只是隔绝了意识与感官，让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手。
为了进一步做实验，老人分出了一丝意识，缠到一根发丝上，丢入虚空。
那丝意识同样在进入的瞬间就失去了联系，量是他再努力扭曲法则，那丝意识依然没有要与他重新连接的趋势。
一团团雾状的白斑凭空出现在四周，老人看到后，立刻停止了对世界的过渡扭曲，那些白斑才消失。
“这东西不是通过量级的压制来起效的，再凝聚实力扭曲世界，豸原域会裂开。”
他伸入手掌，横着一捞，那根头发被夹在指间带出虚空，那丝意识重新恢复了连接，中间那段时间的空白好像根本不存在。
“精妙，完美。”
...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概过了整整三分钟，老人完成了对虚空的实验测试。
“完全隔绝意识与感知，但也只隔绝意识与感知。”
这最后的结果让老人略有些失望，这力量实际上的作用比他想得要弱，其真正的强度也只在能影响天象级术士上，确切地说，是他这个级别的天象级术士。
“过来吧，说说你想学点什么。”
阴影的隔阂被老人抹除，两人再度出现在同一片空间，吴明世正要说话，老人却突然制止了他。
“你能学的东西只包括一些基础的术和技巧，我的功法所含的东西不会教你，这片空间是天象凝结成的，你也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