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迟疑着不敢说完。
顾子砚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尊贵，起身去饮水机那给他接了一杯水。
池年年伸手去接，握在手里竟然是温温的，他一口气喝了不少。
温度很适口，实在是没有想到顾子砚这样的大少爷也会体恤照顾人。
还以为他个性就跟在床上一样，自己开心就完了哪管别人死活。
挺诧异的。
池年年喝两口水，就看一眼顾子砚。
看到最后顾子砚问他，“看什么？”
池年年其实没看清楚他的唇形，但猜到了他问什么，就说，“你很好看。”
顾子砚坐在床边，“调戏我？”
这次池年年盯他的唇了，却摇了摇头。
哪儿敢。
不过说实话受伤醒来看见顾子砚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心里面挺暖的。就像是半夜归家，周围都是黑的，但是自己家却亮着灯。
像是安全感。
想起自己为什么在医院，池年年才解释一句，“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的，可能是绊到了。”
说完，他盯着顾子砚的唇，见顾子砚半响没说话。
他才又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看在我已经遭报应的份上，原谅我吧。”
他的姿态倒是低。
顾子砚握着池年年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以后别去酒吧上班了。”
以为池年年至少会反驳几句什么，可是没有想到这小聋子只是点头。
还显得有些乖巧的说了句，“好。”
顾子砚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写，“不问为什么？”
池年年也抬眸和他对视，他见过顾子砚的很多面，却很少见他这样温柔的一面。
却很喜欢。
池年年摇头，乖的不像话，“我听你的。”
像是一条温顺的金毛犬。
顾子砚没有忍住，伸手摸了摸池年年的头。
既然他不问，那他也不说了，反正他给他选了更好的路。
顾子砚没有着急告诉池年年，他摸了摸他的头之后，说了句，“睡吧。”
池年年看见了，反问了句，“你不睡吗？”
顾子砚轻声说，“我守着你。”
池年年猛地眨了两下眼睛，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句话。
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加速跳了两下。
像顾子砚这样矜贵的人，会陪着他给他守夜。
顾子砚伸手捧着池年年的后脑勺，他以前这样都是要亲吻。
所以池年年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