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磕在桌角尖锐处,划开了一道口子。愠怒之下,他语气极差:“沈眠枝,你干什么推开我?”
沈眠枝慢了好几拍做出反应,视线落在那道口子上,礼貌道歉:“哦,对不起。”
傅裕仍然觉得被落了面子,脸色难看地站了会,拂袖而去。
走到玄关处时,傅裕停了几秒,以为沈眠枝会和小时候一样软乎乎地追上来哄人,但沈眠枝只是遥遥地看着他。
傅裕更生气了,砰的一声摔上门。
整个过程,沈眠枝从始至终没有说话。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他蜷缩在沙发上,喘息了片刻。生理性的眼泪打湿了睫毛,冷汗浸湿了毛衣,脑袋里的思绪乱七八糟,让他疲倦至极。
沈眠枝在心里问自己,气愤吗?难过吗?
肯定有的。今天的傅裕简直不屑于伪装,流露出的态度太过明显——傅裕根本没有尊重他,也没有用心对待这段感情。
十几年的情谊,十几年的信任,交付出去的感情,好像一个笑话。
但比起难过,沈眠枝更多的是失望。
他安静地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
他的性格是和别人不一样,可扪心自问,他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他一直在认真经营这段感情。
他只是迟钝慢热,只是不想也不希望这样仓促地做那些亲密之事,更不想如同傅裕说的那样,仿佛把性与爱成为攀比的目标,为了某种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