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
七皇子下了定论。
......
六扇门的总部坐落于鹤央中心,占地面积颇广。
某栋独立的办公小楼内,一个目光清冷、神情威严的黑发女子坐在座位上,出神地望着手里的报刊。
这女子容貌精致,但细看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她此刻黛眉微微皱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下属们无一敢在这时候打扰。
多半又是在思索案情了吧,沈捕头真是太敬业了,下属们钦佩地想。
可无人知道的是,这位表情凝重的少女此刻思考的东西和大家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到底,为什么非要我叫她主人呢?”
沈药茫然。
昨天,她也不知怎得,顺水推舟地真的喊了那孩子一声主人,结果今天起床的时候,越想越迷茫,甚至到了工位上都还在思考。
“主人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还是说那孩子性格敏感,掌控欲很强?”
“又或者她想要和我做些不太好的事?就像是那些花魁一般...可我们明明都是......”
想到后面,沈药已不敢去想。
沈药向来是不愿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的,她是座万年冰山,性子冷得出奇,可无奈“主人”这个称呼实在太有那种味道了,搞得人不得不想。
说来也怪。
明明这几年她已经几乎没啥感情波动了,可被那少女一戳,那些复杂的感情又跟溪水似的,无孔不入的、汩汩的涌上来。
盖也盖不住。
之前是“幽咽泉流冰下难”,现在倒是“忽如一夜春风来”了。
但还不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怎么猛烈的春风,也不能把一座冰山刮出花来。
那是需要长久耕耘的。
或许终有一日,沈药这座冰山上会开满名为沐青澜的花,但显然,那不是现在。
所以沈药现在就真只是在皱眉思考,心里还有点小茫然。
而也就是在这时。
“小沈,还在看报纸吗?对自己的报道就这么好奇?还是说在想着昨天那妖族背后的人是谁?”
一阵清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和这笑声一起出现的,是一个穿着六扇门黑袍的老者。
老者花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