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他矮了不少。
太子瞥了灰袍人一眼后便收回视线，没有急着报上暗号，灰袍人也没凑上来，只是远远站着，像是在欣赏月色。
又等了许久，太子微微皱眉。
他还想等一等，看还有没有人会过来接上暗号，可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想必是不会再有了。
“摘星为棋......”
“天下为局。”灰袍人平静接道。
“随我来。”
太子快速在前面引路，两人进了小院，太子方才松下一口气来。
“另一人呢？”
灰袍人思量一瞬，想着看他之前的举动，应该不是在诈自己，便摇头。
“我没看见。”
“啧，沧海城果然太大了吗？散在各处，一天时间确实难以汇合。”太子坐到椅子上。
“我会去找她。”
太子瞥了眼她，摇摇头：“此事明天再说，你也选了人族阵营吧，有没有什么要汇报的？”
灰袍人简单叙述了一遍入职经过，轻轻摇头。
“都一样啊......”
太子神情冷淡，因为变成仆役而极坏的心情略微好了点：
“你回去吧，明日有空再来找我，别被人发现了。”
“遵命，殿下。”
灰袍人轻轻躬身，却没有立即离开。
“还留着干嘛？”
“明白。”
藏在灰色袍子里的人浑身上下轻轻一颤，肌肉绷紧，低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她一出门，便开始狂奔。
直到回到院子，她才抑制住自己快要蓬勃而出、暴起杀人的杀意，仰起头，银牙几乎咬碎，捏紧的骨节放松、张开。
“能被称为‘殿下’的......”
朱颜迎着月光，慢慢闭眼。
许久，从牙缝里缓缓吐出一口凉气。
握紧匕首。
“呼......”
“找到你了。”
073 学会忍耐
沧海城。
正午时分，毒辣的阳光照在光秃秃的小院里，让人眼睛发酸。
屋内，太子端着茶杯，看着恭敬至极的灰袍下属，哪怕他现在只是区区一个杂役打扮，也盖不住他脸上的自得之色。
此次考核确实艰难。
不过还好，他未雨绸缪，提前从赤州抽调了两名九品死士，这才免得他储君之身却要亲自打探消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