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这个世界还没有。
而夜的话语,顿时也让卡尔的声音宛若被卡在了嗓子中颤抖得再也无法发出的。
那一瞬间卡尔的精神陷入恍惚,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等到带着提比利乌斯游过岸边一段距离后,强烈的无法遏制的良心谴责还在不断从内心中涌出。
在卡尔眼中夜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着相同经历的罗马士兵。
所以才能说出那样一番令他们所有人引起共鸣的话语吧。
但是他还有着儿子可以作为牵挂——可是夜呢。
他真蠢——说了不该说的话,触及了那个男人的伤疤。
自己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兄弟……
明明一开始是抱着去想要帮助对方的想法。
“不要死了!!”卡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死死地看向岸边,那还在厮杀的身姿。
即使是夜一个人身手再好,也无法拦住整条岸线,此时在敌方指挥官的命令下,已经有叛军开始拉弓向河水中射箭。
卡尔不敢在多停留,在还带着一个人游泳的情况下,他的速度是队伍中最慢的。
所以他只能收回目光,继续拼命地开始向前冲刺。
快点、再快点——!!绝对不能让兄弟的牺牲白费。
活下去,此时成为了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们那从脸庞上滑落的,不知道是敌人鲜血还是血泪的痕迹伴随每一次水浪的冲刷,将埃布罗河此时染红了一片片。
有的人甚至身上还带着伤口,仍惨白的脸色咬牙忍着那通入骨髓的感觉,继续前进。
而岸上,夜已经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起舞。
手中长剑刺穿铁盔,贯穿脑髓而出,红白一片。
手中长枪如疾风骤雨,掀起猩红风暴。
杀!见敌必杀!见敌必杀!
此时夜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运转为一台战争机器,脑海中除了战斗已经再无其他想法。
就像野兽之难,彻底释放本能的血腥、疯狂。
他知道起码这时,无需保留体力,需要的只是淋漓尽致的杀戮。
长剑砍断了,就用断剑割喉,断剑碎裂了,就徒手碎颅,暴力碾压血泥大地而过。
抓起一个西班牙叛军士兵,抱起他的身躯就是一个飞膝顶穿其天灵盖,溅洒出大片鲜血沐浴其中。
随后又将一个想要起身的叛军士兵头颅踩在脚下,宛若西瓜一样爆开。
夜那残暴的战斗方式,几乎完全不去防御,无数落在其身上的攻击发出宛若钢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