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着自由灵魂与人格尊严的人,却被关在暗不见天日的世界里,只能透过一个小小的还只有一半的天窗才能看到外界的世界。
光是那种孤独与死寂感,都能将人折磨到逼疯。
他突然有些不希望布里塞斯是被关在这种鬼地方了。
那实在不该是个花季少女该体验的悲惨人生。
阿伽门农到底有多畜生,才会将对方藏到如此深的地底中。
难道还担心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可以越过如此多士兵逃出生天吗。
多此一举——!
对这种行为,只能评价为心理变态的夜,时常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冷静、永远的从容优雅、神圣淡然的游吟诗人,此刻脸上却露出了毫无掩饰的厌恶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
眼神渐渐归于平静,随后在怜惜之心下,收敛起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下一刻那温和而神圣的气质又从夜身上升腾而起。
那是任谁一眼看去都会感到亲切感与安心感的笑容。
对于可能即将见到的,陷入长久黑暗中的人类,夜尽可能以更容易接近、交流的姿态在准备下去。
可惜这份温柔与小小的细心体贴一面,大多数人是看不见了。
而当夜缓步走下地窖入口的台阶。
这次他没有在控制声音的流动向内部的传递。
而当听到脚步声时,地窖中——
一个蜷缩起来的瘦弱身影浑身颤抖了一下。
布里塞斯眼底闪过一丝惧怕。
‘有人来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如果阿伽门农又要逼迫自己,该怎么办。
这次没有了阿喀琉斯的阻挡,还有谁能来救她吗?
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少女的心房上,令其焦虑、令其不安、令其仿徨。
原本因为每天清晨的琴声而渐渐安稳下的内心,现在又陷入了躁动中。
而就在这时,一阵琴声突然从入口处传来(外界听不见),当那宛若妈妈的怀抱一般,正轻声安抚着自己的歌声伴随风儿而来。
布里塞斯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她微微怔神——那双和克律塞伊丝无比相似的面容,双眸中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
温暖到,让她想要躲进母亲的怀抱放声哭泣,然后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她听懂了歌声想要传达的情绪。
因为这份温柔,布里塞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