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上顿没下顿日子的时一沅数着零睡了过去,又被饿醒了,小奶猫蹭着她的侧颈,发出小声的嗷呜嗷呜。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不想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索性把小奶猫捞进怀里,翻了个身。
叽咕!叽咕!
饥饿的胃部发出强烈的抗议,时一沅痛苦地睁开眼,与怀里扑腾着四肢的猫崽儿对视,得它仰着脑袋又是一声嗷呜。
时一沅认命地拎着它的后颈皮从床上坐起,准备去吃早餐。
不等她坐直,强烈的抽痛感忽然从右颈处传来,几乎在一瞬间夺走她除了疼痛以外的知觉。
时一沅死死咬着牙关,短短数秒钟额前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也褪去初醒后淡淡的红晕,迅速变得苍白。
她抬手捂着右侧脖颈,掌心能明显感觉到绷带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她的血管里,肆无忌惮地生长。
小奶猫摔在被子上,柔软的毛发全部炸起,嘴里发出急促而焦躁的低吼,紧接着化作一抹流光回到了她的精神力泉。
时一沅微仰着头,银蓝色的双眸扩散出细细密密的血色光点。
“扣扣扣!”房门忽然被敲响。
姬司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沅沅,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