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也在看她,目不转睛。
他似乎没想到她对嬷嬷会是这种态度,眼中几分审视的意味。
薄莉对上他的视线,清了清喉咙,镇定地说:“我们得善后。”
埃里克还是没有说话。
薄莉却读懂了他的眼神,他不明白什么是善后,也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们”。
明明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钳制住嬷嬷,一个人把她绑在椅子上,一个人用匕首捅穿了她的手掌。
薄莉却对他说“我们”。
这个词令他不解,眼中审视的意味更重,几乎带上了一丝警惕。
薄莉认为他像野兽是有道理的,他的警惕性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直到现在,她都隐隐觉得,自己并没有说服他。
而是他对孤独屈服了。
他渴望肢体上的接触,渴望感到善意,即使对方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