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波睁开眼,觉得哪里不对劲。
准确地说,是哪里都不对劲。
首先,虽然装潢一致,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按照习惯,睡前他会练习一会纸牌魔术,然后将纸牌去掉joker放在床头。
然而现在床头的纸牌不见了,替代它的,是一只昂贵到足以买下一颗行星的手表。
其次,气味不对,光线角度不对,甚至温度也不对。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现在非常、非常的不对。
一股隐秘的钝痛从不可言说的地方缓缓升腾,随之而来的是遍布全身的刺痛,嘉波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谁重重给了一拳,他从昏沉中勉强保证清醒,低下头。
啊,真是好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
衣服是没有的,裸露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好皮,胸口甚至有一道从肩头到腰腹,最后隐入被子的血痕。
嘉波:……
给他一面镜子吧,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也变得这么惨绝人寰!
记忆此刻已经慢慢回笼,就算嘉波再怎么想无视,想装鸵鸟,还是顶着疼痛,僵硬地转过头。
他的身边躺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