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感染者拥有的奇怪本事无以数计,任何书籍都不能揽括完全,剥皮占尸仅仅是这些本事中极为稀少的一种,各国会招募这样的白霜感染者,培养他们成为最好的细作,分布在各国不为人知的任何位置。”
“他们若不主动暴露或者表现异常,基本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回答得虽然简单,但却让范雎感觉到了其中的阴森和沉重。
一个人一辈子都以别人的身份活着,或许一生活得都不是自己。
他们悲哀,但他们也可恨,他们剥夺了被他们夺皮之人生存的权力。
这就是战争之下,谁也说不清对错的罪行。
以及,像剥皮占尸这样的能力,还有很多,连书籍都无法完全记录。
范雎甚至想,若不是白霜感染者大部分死得特别快,这个世界恐怕都完全乱了套。
范雎的钱依旧不多,能购买的东西自然也就那么几样,但他今天逛得倒是挺久,为什么?
范雎站在一个卖麦子的小商人面前,一边选麦子一边嘀咕:“才教了公子熊小麦两熟的法子,让他们楚国一年能收成两次麦子,这小子就消失得没了个人影。”
在小商人满脸震惊的表情下,范雎又去往下一个商人。
公子熊还想着保密,如果保密了,消息如何能快速地传回秦国?不传到秦国人耳朵中,他们怎么会急着接他们回去。
既然楚国人不主动散播消息,就得他亲自上了。
他就要到处哔哔,天下第一大嘴巴。
也就买那么一点麦子,但他要将整个市集的麦子摊逛完。
在又一个摊位前,范雎换着花样的散播着消息,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表情的震惊跟吃了一大只老鼠,可以想象她现在有多无法置信。
范雎正准备离开,这时那中年妇人小声地就像做生意一样,说了一句让范雎瞳孔放大的话:“若再不联络我们,必
杀之。”
秦国细作!
这是对范雎的最后通牒。
而且仔细看,这妇人耳后,有一道缝线的痕迹。
剥皮占尸,当真无孔不入。
范雎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表情,漫不经心地道:“虽为同胞,但我不愿与占据别人身体的恶徒为伍。”
算是给自己找了个乱七八糟的不去找秦国细作组织的借口,细作,向来都没什么好名声,阴暗得很,范雎表现得自视清高,不愿与他们为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