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徐以默一定会回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预言的效果，绝对不可能是张轶做到的？”孙涵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结果，和张轶这么大肆宣传，可是有点不符合啊……”
“对。梦魇是绝对无解的，不可能有任何破绽。”叶寒丝毫不带任何神情，说道：“预言这种事情，在现实中都不可能做得到！更别提在超出现实的梦魇之中了。你认为以梦魇的力量，会让我们做出超自然力量的事情吗？”
“就因为这个？张轶已经创造了多少奇迹，再创造一个奇迹……有什么不可能吗？”孙涵继续道：“再说。正因为梦魇的力量是超自然的！所以我们，也才能探索超自然的现象，这难道不是吗？”
“我们遇到的事情都是超自然的。但是我们本身的能力，有超出超自然的范围吗？”叶寒反问道：“我们所能动用最高级的手段，就是我们自己的大脑！除此之外，你认为梦魇，会给我们任何其他对抗它的东西吗？”
确实，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是以自己本能的思维能力去对抗这一切。以梦魇的无解能力，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找到漏洞的！
或者说，梦魇本身就没有漏洞。
“那张轶的预言呢？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未免更没有说服力吧。”孙涵苦笑一声，道。
预言这种东西，虽然他也曾今想过，但是却根本无法逾越！只是说说就好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叶寒一愣，随后低下头。他只能耸了耸肩，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顿了一下，他却是接下去道：“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那绝对不是我们可以达到的！你应该清楚，现实一点，比沉浸在哪些虚幻里面要好。”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张轶在利用哪些刚刚陷入梦魇时的绝望？”孙涵听完叶寒的最后一句话，瞬间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只要给他们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们就会最大化的兴奋起来。就好像给垂死之人一块面包一样，哪怕一块面包依旧挽救不了他饿死的悲剧，他也依旧会饥渴的扑上去。”
“没错。”叶寒左眼睁开，瞥了一眼孙涵，然后又闭上：“在张轶眼中，这些人，已经和将要饿死的人没有区别了。”
微微沉默，张轶这虽然太过的绝情，但是他也依旧有着些许的不忍！在张轶的眼中，那一个个可怜到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的人，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唯一有价值的人，他也知道，他有自知之明。除了三楼的那些人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都会在张轶的掌控之下。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的操控欲，强大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任何阻拦他操控的障碍，恐怕都会被他视为必杀之物。
是物，而不是人。
所幸的是，自己在他的眼中，是“有用之人”。而他如今被叶寒一提醒，也是明白了，张轶心中的真正打算。
只不过，张轶这么做的打算，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叶寒也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的那个人，此刻还在梦魇之中……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这会化成那个人和张轶一对一的较量。然而那个人现在，明显是占了下风。
“天也开始亮了。”看了看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晨曦，叶寒的嘴角微微一笑。他喜欢这种感觉，慢慢的看着身旁的黑暗退散，直到阳光充斥着他的全身。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配合幻想……就好像梦魇的黑暗，被这股阳光，驱散了一般，。
“那么我们……回去吧？”孙涵点了点头：“他们的梦魇也差不多结束了！第九次梦魇啊，如果真的能渡过去，并且有多人存活的话……那才叫真正的奇迹。”
“不用关心这个。不管什么时候去看，他的结果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叶寒倒是丝毫不在乎，“具体的事情，林晨武会搞定的。也完全没有我们的事情。”
“唔……”孙涵仿佛被噎了一下，随后无奈的退了回来：“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就在这里，看日出吗？”
“这未必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叶寒嘴角微微上扬：“等到困了，再回去睡吧。”
他也是略微有着一些的倦意，然而却在坚持着。事实上，以叶寒异于常人的精神和意志力，再坚持了一天，也不是问题。
孙涵停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叶寒。他知道，叶寒还有话没有说完。
叶寒很快，也是察觉到了孙涵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他斜着眼看着孙涵：“我觉得，我们在回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商量。”
“那就是……张轶死后，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