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动作变得异常轻柔，他缓缓用手拖住布鞋的两端，很快便脱了下来。
随着布鞋的脱落，满穗的左脚一瞬间露了出来，仿佛是一片未曾踏足的雪地，纯净而脆弱。
她的脚与她的身形相似，小巧而精致，却也带着不健康的瘦削。透过皮肤，能看见骨骼的轮廓，脚踝处的骨沟壑分明，每一处线条都显现出她身体的瘦弱。
要说唯一肉多的地方，那只有那五粒圆润的脚趾，它们像是珍珠般点缀在她的脚上，给这瘦削的脚增添了一抹生动。
良不免看入了神，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他回忆起先前在京城的时候，拜访那些名门权贵时，见过的缠足闺秀，她们的步伐虽然缓慢，显得楚楚可怜，但那是一种被认为能让女子的脚掌更显娇小、更好看的畸形审美。
良不明白那些人的想法，只觉得这是一种对女性身体的束缚和摧残。
并不认同那种审美，反而觉得像满穗这样自然的脚，没有任何束缚，才是真正好看和健康的。
在马车内，气氛因良的目光而变得微妙。满穗渐渐感觉到了脸上的温度上升，她轻声呼唤：“良爷。”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
“什么？”良回过神来，看着满穗。
“你怎么盯着我的脚看了那么久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满穗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上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逐渐扩散。
“头一次见，就多看了两眼，刚刚觉得你这小崽子脸皮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良戏谑道，却仍捧着她的脚。
“那肯定会不好意思啊，毕竟男女有别。”满穗有些窘迫，声音越来越弱，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衣角。
“男女有别。”这句话从一向厚脸皮的满穗嘴里说出来，倒是让良觉得挺有意思。他回想起在澡堂的时候，满穗似乎并不在意被人看光，还有刚刚换衣时，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羞涩。
为什么这次仅仅是看脚，她就开始说起“男女有别”了呢？良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是因为脚在某种程度上被视为更为私密的部位，又或许是因为这次的情况不同，让满穗感到了不同寻常和羞涩。
良想了许多，不想让小崽子更为难堪，便没有说出来。继续手头上的动作，把她右脚上的鞋子也脱了下来，再将那双新鞋给她套了上去。
他轻轻地将鞋子套上满穗的脚，随后轻轻地推了推鞋头，又拉了一下后跟，确保鞋子完全穿在了她的脚上。
“合适吗？”良抬头问道。
“嗯，挺适合的。”满穗回答着，随后站了起来，略微踩了踩，试了试脚感。随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找到了最舒适的港湾。
“很适合，穿着很舒服！”她的喜悦溢于言表。“话说，良爷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满穗好奇，她明明没有跟良爷说过尺码，为何良爷的礼物能如此合身？
“见的多了，大致便能猜到。”良从容回应。
满穗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明媚。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良爷有心了，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