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坦然得步入家中,虽经常在外,但也没人不认得他。
良到家,刚到午时,家中午膳时间是午时过半,
通常这个时候,满穗都在书房。
在书房看着书籍,满穗一年,就认完了字,并练出了一手娟秀的字。
良怀着忐忑的心,到书房外。
先前与匪患交手,与百姓、商人谈判时,都未曾动的心,此刻却充满了不安,如同被细雨轻敲的湖面,波纹不断扩散。
良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安。
这不安的感觉,就像水面上裸着的雨点,不断漫溢着,让他难以平静。
这些年,他努力想要尽快解决那些琐事,试图将事务安排给手下,以减轻自己的负担。
但是很可惜,他的理念过于超前,而且手下大多是没读过书的人,脑子比较直的人。
在理解和执行良的超前想法上,总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良只能处处尽力而为,在这扬州附近,经过三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取得初步成功。
然而......
在这背后,是满穗失落的声音在良心中回响。
“这样啊,良爷,你先忙......”
“良爷,过两天就是新年了,我们一起去街上逛一逛,好不好?......”
“良爷......又要去忙了吗?我,明白的......”
......
这种回忆,如同一根根细针深深刺在良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阵愧疚。
没有办法,整合城外的匪患太过危险。
他不能让满穗陷入危险之中,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良前行。
现在情况好转,那些匪患已经整合,不服的已经全部斩草除根,已经没有能威胁到良的存在了。
哪怕在城内,只要不涉及私藏兵甲或蓄意谋反,官府通常不会干预他。
良所做的事,完全不在这个范围内。
反而在官府看来,他的行为有助于平息匪患,甚至还能带来额外的收益。
对于这种不费力就能得到的好处,官府自然不会拒绝,尤其是当推荐人与他们有着多年的利益往来时。
正当良在门口沉思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良爷,你这是做什么?”
文静的声音传入耳边,良闻声转头,只见琼华在不远处。
琼华不再当年怯生生的模样,倒是显得有些文静。
自从琼华与鸢一同踏上扬州的旅途前,良便动用了家族的影响力,寻找琼华的父母。
他们在被流放的途中,幸得昔日门徒的救援,得以摆脱。
扬州知府是门徒的旧友,在门徒的巧妙打点和知府的协助下,他们得以在扬州安顿下来。
抵达扬州后,他们选择了隐姓埋名,将身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变卖,免得被有心之人揭发。
要不是家族中有人在官府任职,加之良凭借着初期整合匪患所展现的能力,姥爷才答应寻找他们。
若非良的动作初见成效,姥爷可不会答应良的请求。
良深知姥爷作为一位精明的商人,总是以利益为先。
要想让姥爷投资,必须展现出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