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还好一见吓一跳,屋子里全是酒瓶,满屋酒气,关越胡子拉碴,衣服都卷在了一起,躺地上的关越比流浪汉好不到哪去。
程简一把将窗帘拉开,光线顿时侵入屋子,关越下意识抬手捂住眼,余光见有人过来,关越回了下神,他拿开遮挡手朝光源那人看去,看清来人是程简后,他转过脸去嘟囔一句,“你是谁…不是贺宴礼…我要的是贺宴礼…你走…”
程简见晃不醒他,直接把人拖进了浴室,拿着花洒对着他从头淋到脚。冰凉的水劈头盖脸的淋下来,关越被冷水激的一激灵,他骂道:“靠,程简,你有病吧!”
“你还知道我是谁啊!我看你才有病,还病得不轻!关越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德行,是副什么鬼样子!”程简揪着他的衣领吗,掰着他的头逼迫他看着镜子,“看清楚了吗,关越,你清醒清醒吧,贺宴礼已经走了!他走了!你听清楚了吗!他不要你了!即使他在,看到你这副样子他也不会要你!”
第8章 两年后
贺宴礼?贺宴礼已经走了?
关越思绪飘回,对,贺宴礼已经走了。
他不要自己了。
关越神色恍惚,盯着镜中的自己,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镜面上的水珠滑落,镜里的关越开始扭曲。
贺宴礼,已经走了?
对,他已经走了,他不需要自己了…
程简恨铁不成钢,他故意讥讽道:“关越,如果你还想给自己争取个机会,还想贺宴礼能回头看你一眼,你就去证明你自己,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别说贺宴礼了,他未婚妻看到都瞧不起你,就你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你一眼都嫌多余!别虚担着关家的名声了,实际你屁都不是!贺宴礼当初为什么找上你,你心里没数吗!如果你连最后这点遮羞布都没有了,你还指望贺宴礼会来找你?”
程简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关越瞳孔放大看着镜中的自己,贺宴礼为什么找上自己,不就是看中他是关家继承人的身份吗!
关越双目无神的眸子开始聚焦,镜中的自己五官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神思归位,他从程简手中揪回自己的领子,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心里暗自发誓,贺宴礼,我让你好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最有资格帮到你的那个人!
太阳西沉,光线很快暗沉下去,一天就要终结,属于关越的夜晚才刚刚降临。
尽管无数个深夜关越都夜不能寐,他又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从各种渠道方式窥探着贺宴礼的生活,但他没在消沉,那一张张贺宴礼在国外和叶欢的照片都成了逼着他快点成长的利器。
两年后。
“关先生,刘老板来了。”关越身旁的助理周成其出声提醒道。
关越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里,视线依旧留在“贺宴礼携未婚妻叶欢回国”的新闻上,他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带着玉扳指的修长食指轻轻点在金丝楠木的扶手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周遭散发着一种禁锢的压抑感,那是属于处于上位者的权贵气息,与无形中勾着人心甘的沉沦,欲望里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