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你遵守约定照顾好欢姐。”
贺宴礼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想与这雪融合,就好像身上一直有个重担,现在终于卸下来,他终于可以轻松的前行了。
“…宴礼,可以和你谈谈吗。”
这声音让贺宴礼停下脚步,他回头,是憔悴不堪的梁雪媛,那双哀伤到绝望的眼睛让他想到了叶然。
休息室里,助理已经收拾好在等贺宴礼,看到贺宴礼和梁雪媛一起来时,助理立马会意,离开时将休息室的门给关上。
贺宴礼和梁雪媛俩人隔着一张桌子相对坐下。
虽说梁雪媛和叶然相貌有个六七分相像,可是叶然和梁雪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叶然是外柔内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梁雪媛则恰恰相反,外在一副坚强的姿态可却会在无人之处黯然落泪。
贺宴礼看着这副与自己母亲相似的脸一时有些恍惚,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梁姨,你怕我是吗?”
看着贺宴礼的神态,那目光仿佛要将人看透希冀看到另一个人。
梁雪媛明白贺宴礼是在自己身上找叶然的影子。
因为那表情很熟悉,贺言会用这种目光看她——一种孩子依赖母亲的眼神。
梁雪媛目光没有焦点,良久她垂下眸子:“…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受够了你们看我的眼神,那种希望可以我身上找到别人的眼神……特别可怜。”
特别可怜,没错,是可怜。
贺宴礼可怜,贺逸庭可怜,自己…也可怜。
斯人已逝,可活着的人却总想给自己找一些慰藉支撑以后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