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浅浅规律的呼吸着,胸膛跟着缓缓起伏,贺宴礼轻手轻脚的替他摘掉眼镜。关越狭长的睫毛下有一圈乌青,灯光投射下五官更显立体,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了关越睡的并不轻松。
电脑屏幕上还亮着,上面是项目方案的PPT,关越关越应该是才睡着没多久,估计是一直在赶方案,所以此刻睡得十分的沉,不然按照以往脚步声一响,他就该醒了。
睡着的关越还是很惹人怜的,贺宴礼手指轻轻拨弄关越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像这样不是剑拔弩张的时刻,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好像只要他俩都是清醒的状态,那必定是一番针锋相对,互相说着狠话,直刺对方要害,好像在比谁更狠心。
关越只穿了件睡袍,应该是洗了澡就直接来书房了,头发摸着倒是不湿,就是不知道关越是吹干的,还是随便一擦就这么干等着头发晾干。
据贺宴礼的了解,关越应该是第二种,因为关越觉得吹干头发是在浪费时间。
贺宴礼拿来毛毯动作轻缓的给他盖上,手划到关越脖间时,摸到他脖间有个东西硌了自己手一下。贺宴礼微微撩开关越睡衣的前襟,那枚熟悉的戒指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脖间。
关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那枚戒指戴回了脖子上。
贺宴礼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关越半晌,本来是打算叫醒关越去床上睡的,但是这个时间段醒了再想接着睡就难了,所以还不如在这让他睡到自然醒。
这么打算着,贺宴礼在关越额上轻落下一吻,极其轻微的语气说了句:“晚安关越。”
转身离去时,贺宴礼的手被人用力握住了。
贺宴礼的指尖微凉,关越的掌心灼热。
关越拉住他说道:“和我说说你和顾源之间的事情吧。”
贺宴礼叹口气,“当初欢姐羊水提前破了,是路过的顾源及时送欢姐去了医院,医生说如果再晚点,丞丞可能就会被羊水呛到...所以如果不是顾源,丞丞很可能已经...我从公司赶到医院的这段时间,是顾源一直在病房外帮欢姐办理各种手续。”
说到这的时候,贺宴礼似乎又回到了那时紧张的情绪,他的声带有点发紧,语气只有满满庆幸,“幸好当时顾源及时的送欢姐去了医院,如果不是他认识医院里的医生,欢姐不会那么快就被推进病房,还好一切都来的来得及,还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