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开着江禹森的车,林晚汀打开车门,扶着他一把让他坐在后排。她不太放心,从另一侧也上了后排。
江禹森靠在椅背上,脸上没什么情绪,没表现得特?别痛苦,但林晚汀能感觉到他在强撑。
平日里总是散漫自由、不拘形迹的一个人,此刻看上去只有疲惫和麻木。
她伸手,握住他的。
他的手掌宽大、冰凉,带着粗粝感,不似先前那样有力量。
江禹森撩眼朝她看过来?。
林晚汀说,“你?要是太疼了,就掐我。”
他忽地笑?了下,使劲儿捏了下她的手。
这姑娘怎么一股傻乎乎的可?爱劲儿。
可?能是笑?得肌肉牵动肚子?那块疼,又“嘶——”了一声。
林晚汀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你?别笑?了,休息休息。对了,吃止疼药了吗?”
“不碍事儿,”江禹森闭上眼继续靠回去。
二十分钟后,到了福怡国际医院。
这家私立医院是江明钊一个朋友的,院长自然重视,门口早就有护士专门等着他们。
医生再次给他做了些检查,因为他已?经几个小?时没吃没喝,所以?很?快就能安排手术。
输了两瓶液体,准备手术之前,谭槿月到了。
大概中午12点左右,江禹森做完手术回到病房,麻药劲儿快过去,他也醒了。
江禹森困得又要合眼,医生交代?两小?时内不能睡觉。
医院里有人送了餐过来?,谭槿月看了眼时间说,“我今天要出差,看他这没事儿我就照原计划走了。了了,你?帮干妈在这看一会,等下午你?就回去休息吧。还有耀嘉,也不用守在这,该回去就回去,有护工照顾。”
说完,谭槿月又叮嘱了几句江禹森,就挎着包离开了。
林晚汀草草吃了几口饭,看江禹森快睡着,便?坐到病床边喊他:“哥哥,你?先别睡。”
躺在病床上难熬的时光她深有体会。
她想了会说,“我给你?讲笑?话吧?”
随即想到,他也不能笑?,又自我否定,“不行。那你?看电影吗?想看什么?”
随意找了部?电影,可?能是太难受,或者?麻药的后劲儿还在,他又想睡。
林晚汀摇了摇他的手臂,握住他的手腕,“那要不然我给你?读会诗吧?”
彭耀嘉还在优哉游哉的吃东西,插话道?:“读诗不是更?催眠吗?要我说啊,给他……”
他嘿嘿笑?了声,没继续说。江禹森却出声了:“行,你?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