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别人家孩子都是周游世界地玩,所以谭槿月给他报了个暑期游学项目,让他跟着国内的团出去玩玩。
有?一天下午活动,从博物馆参观完出来?以后集合,他丢了爷爷给他的一个手串,又折返回博物馆去找,结果碰上歹徒持枪四处射击,江禹森看见身旁疯跑的身影,听见歇斯底里的嘶吼,没人知?道?他是躲在哪里逃过一劫。
直到第二?天早上,歹徒已经被?捕,有?人找到他,他才从里面出来?。
林晚汀问他,“你躲在哪里了?当时是不是害怕极了?”
“躲在木乃伊后面。”江禹森终于承认,“当时是挺害怕的。”夜深露重,除了害怕还寒冷刺骨,但更令他心寒的是他出去以后。
导游看见他哭得稀里哗啦,9岁的他理智的认为,那哭声大概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并非出自感情。
所谓的劫后余生,不过是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导游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所以导游哭倒也不稀奇。
哭过之后,导游又问他,“你父母的电话是这个吗?怎么一晚上都打不通。”
“他们忙。”江禹森还平静地替他们辩解了一句,心里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直到中?午,谭槿月才用另一部手机打来?电话说,新闻上看到枪击事件,让他注意安全。
他觉得可笑极了,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过了会?,谭槿月再次打来?,“你怎么不说你在里面?真?是后怕。”
回国后谭槿月给他请了心理医生,医生问什么,他都避而不谈。
林晚汀静静地听着,心里忍不住难过。
当时的他该多么无助,那种绝望她有?过,但依然无法感同身受。
她从自己的被?子中?出去,摸索着掀开他的被?子,黑暗中?伸臂,绕过他脖颈,把他勾向自己,紧紧抱住他。
“以后你再想起?来?,害怕的时候,就让我来?陪你好吗?”
江禹森感觉到一只?温软纤细的身躯钻进自己被?子里,逐渐与他靠近,触电般,刚才脑海里的画面突然一空。{轻轻的吻}
不过这会?他的思维还能跳转自如地问她:“不是说让我明天跟你分手?”
语气里有?几分嗔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哦,”林晚汀一时情急,忘了这茬。
其实她最近也有?些自我怀疑,索性直白的问他,“如果我不提分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分手?”
{轻轻的吻}
江禹森冷哼:“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