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聊天框上再也没有蹦出任何一张谢正飞可怖的面容,宛若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温知舒的幻觉,他短暂地歇了一口气,用手背揩着满脸的大汗淋漓,混乱紧绷的思绪有片刻的休息。
下一秒,班长又发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侧影。
身材羸弱的青年瘫坐在长椅边上,垂头注视着手机,面色苍白一副病态。
温知舒勉强安慰自己的笑僵直在嘴角,他石化一般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可几秒过后,他果断抬起头向四处张望。
中午过后,教学楼来往的人十分稀少,在这条大道上温知舒没有看见一个人。
叮咚。
照片继续传来。
青年在教学楼门前站直身子,面容惶恐四下张望,淡粉的嘴唇失去血色开始发白。
而且这张照片,比上一张拍出的距离要近了许多。
温知舒顿觉一股窒息感闷来,他努力地吸气,却又好像严重的哮喘患者般怎么也吸不进去,好像呼吸道破了一个大口子。
缺氧的状态下,温知舒视线渐渐模糊,很快就闭上眼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