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般疯长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他一下子哭了出来,泪珠滚烫得坠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
他现在没有安全感到了极点,宛如站在一片雪茫茫的天地间,风雪胡乱呼啸冷瑟,但是温知舒找不到一间避雪的地方。
“淮之,你可以帮帮我吗?你可以、你可以——”温知舒将脑袋埋在发软的膝盖上,想起先前自己拒绝郁淮之的提议,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期期艾艾地结巴说不出话。
“知舒。”那边安抚着温知舒的情绪,“不要紧张,慢慢说,我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淮之。”温知舒将嘴巴都咬出血来,“你先前说的话还算数吗?你可以暂时地让我跟你一起住吗?”
我实在是太害怕这个鬼地方了。
郁淮之俊雅的眉挑起来,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张扬,心里慢慢将温知舒的话细嚼慢咽再三回味后,用格外温柔的声音说:“当然可以。”
他眉眼都染上满足喟叹的笑意,这种喜悦遍布郁淮之全身,包括他身上数不胜数笼罩在黑雾中的藤蔓,肆意挥舞着,似乎在庆祝这犹如里程碑一样的胜事。
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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