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我现在感觉没那么恐惧了。”
郁淮之一哂,低头将嘴唇印在他的头发上,似厮磨,又如算计,眼尾微弯笑意浅浅:“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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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一周过后,温知舒小腿走路跟抽筋般一抖一抖的,手臂都捋不直,肌肉因为长期没有锻炼陡然拉伸后酸胀得厉害。教官也预料中的没手上留情,单是走正步和踢腿这两项就将人剜了一层皮下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军训季节在开春而不是炎热的溽夏,不过即便如此温知舒后背的衬衫被闷热的汗水打湿,额头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根本挂不住湿湿嗒嗒滴落在地板上。
唐周一身清爽后从浴室里走出来,拿起毛巾胡乱揩着头发朝温知舒说,“可以进去洗了。”
温知舒放下和郁淮之聊天的手机,拿起毛巾和水卡走了进去。
浴室窄小很快便被热水的白雾充斥着整个空间,温水哗啦啦地打湿头发,水珠顺着分成一缕一缕的发丝蜿蜒而下,为了避免刺眼温知舒闭着眼睛给自己脑袋上抹洗发露,手指揉搓出细腻的白色泡沫。
几分钟后他正要冲水,莫名感觉头发上有一阵奇异的触感,而周围的热气也渐渐失冷,他充满泡沫的头发上如同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抚摸。
温知舒汗毛顿时竖立,这种诡吊又熟悉的氛围,他瞳仁里满是惊惧用湿滑的手臂慌乱揩着眼皮上沾到的泡沫,余光却窥见那只遍布尸斑的手正从后伸向胸前,似乎要扼住温知舒光滑的脖颈,却在即将碰到的一瞬顷刻间手指被灼烧发出一声怨恨的惨叫,随即化为浓烈的青烟消失殆尽。
贴着肌肤的玉佛滚烫熨帖,温知舒劫后余生地将这块吊坠抓牢,那股滚烫并未消散,仍有余温。
温知舒哆嗦着唇,亲了一下这块玉佛,庆幸的眼中满是泪水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