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心管辖,嘴畔掀起一抹温柔的笑,驱除五官薄冷造成的疏离感,他微微含笑,郁淮之知道知舒是爱极了他这副模样的。
“知舒,我们从里面出来。”郁淮之用着哄骗的口吻想让他出来,他青白的手掌轻轻托着温知舒的胳膊,想把他从这不透气的空间里解脱出来。
可温知舒非得不听,呜咽着往柜子里躲得更凶了,将怀里的薄毯死死地贴在胸口,呜呜得热泪盈眶,“淮之,你让那些东西走吧····”
温知舒恍若感知到面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于是破天荒地开了一句口,他颠三倒四说着胡话让郁淮之别走,别离开他,他害怕。
一边又用黑亮惊恐的眼睛痛苦万分地瞪着窗外,他声音带着哭腔乱哼着,随即扭过头来满怀希冀地拽着郁淮之,来来回回重复着那一句话,他下半张脸笑着,上半张脸又哭得厉害,笑容和痛哭这两种情绪在温知舒脸上诡妙地叠加:
“淮之,我不分手了····”
“我错了····我错了。”
—
郁淮之第一次痛到犹如业火焚烧时还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那种疼于他而言归根结底不过是身体撕裂带来的折磨和恐惧,即便是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郁淮之也是嚼碎了往里咽。
可是现在,比起身体上的疼,眼前的局面简直是要将郁淮之凌迟处死数百倍。
温知舒姿态温驯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是郁淮之早上亲自给他穿的,模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正在放着影视的电视机。他双目看似盯着屏幕,实则无神失焦的往着前方,根本没朝屏幕上瞟去一眼。
他雪白的皮肉贴着骨骼,一眼望去只觉得瘦弱极了,细软的黑发也不如以前富有光泽,显得几分黯淡。
郁淮之从厨房出来时,他手里端着一盅羹,里面混合着山药、细碎的肉丝、炖烂的人参。
这些食材被放入破壁机里搅拌成容易消化入口的粉末,随后又高火熬制了半个小时,软糯的米饭全部被煮得黏稠。
“知舒。”郁淮之坐在沙发上,用瓷白的小勺匙起一勺,“你得按时吃饭了。”
温知舒无动于衷的神态逐渐回神,茫然灰暗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学长····不对,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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