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河洛回过神,指了指头顶上的几根簪子发饰,“这个要怎么取下来啊,直接睡很不舒服。”
以往河洛是没有任何装饰的,所以要睡觉休息可以直接躺。但是现在她变装之后,身上与头上多了很多装饰,这自然是无法再直接睡了。
而河洛又不懂那些装饰怎么取下来,硬来又怕弄坏了,只得来请教袁行。
“哦,这个啊,我来帮你取了吧。”袁行起身走去,“去你那边,东西取下来放好,明天又要戴回去。”
“真是麻烦……”河洛嘀咕了一句,领着袁行来到自己这边卧室,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袁行来到身后,帮她慢慢取下那些东西。
“老公啊……”
安静中,河洛突然轻声喊了一声。
“哎?在的,老婆。”袁行忙回道。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河洛缓缓说道。
“啊?有吗?”袁行干笑道。
“你的手……在抖?”河洛道。
袁行看向自己取首饰的手,虽然不明显,但是的确在抖。
他暗叫不妙。
刚才被河洛撞到自己抱着被子喊她名字的举动,袁行不知道河洛有没有奇怪的想法,所以他心里虚得很,那双做事的手当然有些不自然。
“还有你刚才在床上抱着被子喊我的名字……”河洛继续说道。
袁行心里一紧。
“然后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河洛继续道。
这下子袁行不是紧张,而是脸色发白了。
难道河洛终于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所作所为,是不怀好意的吗?
“我……我,其实是……”
袁行哪里还有心情给她取首饰啊,他脸色苍白,一步步慢慢后退,想要解释,但是事发突然,又是几件事一起质问,哪里想得出完美的解释来。
河洛此时也站起,转过身面向袁行。
河洛本来就气质神圣,此时质问之下,更是有一种审判的意味。
袁行大脑嗡的一声,就要跪下请求宽恕了。
恍惚中,就听得河洛下达了审判的结果。
“所以,你其实还在怕我的对吧?”河洛那神圣的声音传来。
“是……是的,请您……哎?”
袁行颤颤巍巍的开口认罪,正要跪下,结果理解到河洛这话意思之后却是一愣。
“在更衣间里,你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全程都是颤颤巍巍的。然后不小心触碰到我身体,我看一眼你就立马收回去,还不停向我道歉……”河洛开始讲述自己观察到的现象。
“啊这……”袁行无语。
那哪里是害怕,那是第一次看到河洛的绝美身姿而激动的。而且那时候是在更衣间里,外面有人,袁行不敢太放肆,所以河洛只看一眼便乖乖收回手,还要解释免得她多想。
“还有刚才,你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是做噩梦了吧?喊我的名字,是梦到了我?我已经让你做起噩梦了吗?”河洛又道。
“这……”
袁行不知道要说什么,万想不到自己在河洛眼中的行为会是这样。
“还有现在……”河洛抬起手,将袁行的一只手握在手心,“看你,手都吓得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