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仍然保持着一定距离，有了初步的还算和谐的交流后，两方都感觉轻松了一些。
武装小队里，走出一个人，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仍然是全副武装，只是提着医药箱。
他走到言颂三人旁边，打开医药箱，开始为苏天清处理伤口。
苏问松紧紧盯着他，而言颂则看着那支小队的队长。
“怎么称呼？”言颂问。
“白开水。”很明显，这是这支小队队长的化名，代号。
白开水问言颂：“你叫什么？”
“言颂。”
言颂倒是没有掩盖自己的名字，现在还没有必要。
“他是你做掉的？”白开水指着姚溪。
“是我干掉的。”
言颂承认下来。
白开水盯着言颂，目光里有着狠厉和严肃：“他身上有一样东西，你知道吗？”
言颂平静道：“如果你想问的问题是我拿到没有，你可以直接问。”
白开水看着言颂：“那个东西很危险，只要是肢体触碰，就会让人身体发生巨大变化。”
“还有更危险的地方吧？”
地上的长戟自动飘到言颂手上。他轻轻往地上一挑，一块陶片就被挑起，落在戟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开水死死盯着言颂：“把它给我。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只能告诉你它危险在哪里。”
“请。”
“这块黑陶片，大概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无论是谁和这块陶瓷片有肢体上的接触，身体都会得到强化——强化到‘原始人’的水平。”
“在那之后，接触者的思想也会朝着‘原始人’跌落，疑似会逐渐接近某个特定原始人的思维状态。”
“再然后，接触者几乎会变成一个肌肉膨胀的怪物，思维上完全变化，几乎失去说话的能力，行为方式基本上变成原始人了。”
“无论什么人，无论什么学识，最后都是这个结果。这个过程目前几乎不可逆。作用原理未知。”
“当然还有更危险的内容，但是恕不奉告。”
还有更危险的部分？
言颂看向姚溪，想起来他先前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变得呜呜啊啊的，说不出来了。
现在姚溪还没有死透，他目光里满是烈火和报复，盯着言颂，很是不甘。
“行，给你吧。”
言颂也是很爽快，把黑陶绳纹陶片递给白开水。那边立刻拿出一个箱子将陶片装入。
这东西危险性果然非常高，自己这边，恐怕没人会需要这东西。
言颂看向自称白开水的武装小队队长，又问出一个问题。
“你们又是什么身份？”
白开水沉默一阵，但还是回答了：“你可以叫我们收容会。我们不隶属于任何国籍，也仅仅只有部分大国知道我们并承认我们存在。我们的工作任务，就是对……异常……进行最大程度的收容，和无害化处理。”
言颂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异常？”
气氛一下子不对了。
白开水：“不能被现有知识解释的，都称之为异常。无论是物品，事件，还是……人。这些东西，很不讲道理，大多数会对人类社会造成非常严重的损害。”
“所以……”言颂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指了指自己。
“我也是你们的收容对象？”
唰！
枪口齐齐对准言颂，
白开水严肃道：“恐怕……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