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5,除夕夜。
已经习惯一个人过年过节的晓路,穿上厚厚的长羽绒服,来到露台坐在吊篮藤条摇椅中,欣赏除夕夜的烟花。
她想让猫咪们一起跟她欣赏,在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但砰砰响个不停的烟花、炮竹声,让它们如同听到了对准它们扣动扳机的猎枪,慌不择路地都跑下楼了。
晓路只好一个抬头仰望夜空中,那些转瞬即逝、色彩斑斓、散发着硫磺味的美好图案。
让她没有想到,也无法听到的是,楼下的门铃与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站在门外,拎着保温盒却吃了个闭门羹的雷重宗很是不解:难道晓路在江城还有亲戚、朋友邀请她一起去过年?可她家的灯是亮着的呀,怎么这门铃响了半天也没有开门,手机打了好几遍也没人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意外发生了吧?
想到这里,他拎着保温盒咚咚咚快步坐下楼后,围着这栋楼转了大半圈后,来到楼的北面,退后抬头一看,终于看到在吊椅上晃晃悠悠的晓路。
“晓路!晓路!”他在楼下大喊,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大张旗鼓,但除了大喊,也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了。
晓路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她,起身离椅走到围栏边,低头一看是雷重宗,也大声地喊:“董事长,你怎么过来了?”
“你开一下门。”雷重宗举着保温盒说。
“哦!”晓路转身下了楼,与此同时,雷重宗也在听到他们对话住户的八卦目光中转身上了楼。
门开了后,雷重宗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还没有进门就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放在楼下,没有听到。”
“手机不带着手边,还叫手机吗?”进了屋雷重宗说。
“过年又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要问候的人,手机带不带在身边都一样。”晓路边关上门边说。
“你也太不尊重事实了,我可是给你打了很多电话的。”雷重宗边说边打开保温盒,“这是我特意给你包的饺子,素馅的,你尝尝怎么样?”
比晓路更先到保温盒边的是她的那只簪花,它很好奇望着保温盒里的饺子。
“你这猫怎么还能上餐桌呢?”雷重宗连忙把保温盒挪地离它远一点。
“生性如此,有什么法子呢?我只能处处迁就它们。但它们可不是吃素的一群猫,放心,不会对素饺子伸爪子。”说罢,晓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
“想听实话吗?”
“突然不想听了。”
“本来想夸你的,但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听听也无妨!”雷重宗背靠椅背,笑着说。
“手艺不错!这真的是你包的吗?还是其他人代劳的?或是饭店的外卖?”
“饺子馅确实是我特意给你调的,饺子也是我特意给你包的,只是饺子皮是借用了别人的劳动成果。”
“谢谢!”说着晓路连忙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一擦眼睛。
“怎么这么爱哭呢?大过年的,不许哭!”雷重宗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我才没哭呢!”不好意思承认的晓路倔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