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堂羲先回到家中,从床前的剑架上取过那把平日练剑用的玄冰剑。
“这些年我从未走出潼川半步,出去看看外面也未尝不是是一件好事。到底外面是不是真的像长老们说的那样呢?”
少年的心早已憧憬着潼川外的世界。
“管他呢!现在还是得赶紧去制服那梦魇,不然就真的把娘亲颜面丢大了。”
拓跋堂羲将玄冰剑背起,带上了家门,往潼川东边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不到的脚程,拓跋堂羲便来到潼川东边,川东的环境比西边还要更恶劣些,大多居民建不起房子,索性就在山壁上凿洞为家,细封家便是其中之一。
“请问有人在家吗?”
虽然山洞没有设置门户,但拓跋堂羲还是在洞外礼貌性的喊了话。
“是堂羲呀!”
出来迎接的老妪姓康,乃是细封玲的外婆。
“我听娘亲和长老们说小玲她出事了,专程过来探望一下。”
拓跋堂羲向康婆婆行过礼后,关切的询问情况。
“真是多谢你和龙夫人对我家小玲的关心啊,我那个宝贝孙女儿已经一连睡了七天了,她的经脉内脏都没有异常之处,就不知为何会这样!”
“康婆婆先别急,我娘亲她猜测是梦魇作祟,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小玲,方便让我进去吗?”
拓跋堂羲安抚着康婆婆的情绪。
“当然可以,堂羲你跟我进来吧。”
康婆婆便将拓跋堂羲引进孙女的卧室,只见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少女的脸色红润呼吸如常,没有丝毫病态体征。
“唔……娘亲的猜测果然没错,小玲体内确实有梦魇的气息。”
拓跋堂羲把着细封玲左手的脉搏,释放了少量灵力进入少女体内视察,果不其然这些灵力被另一股灵力抵触,虽然这灵力不强,但却略带些邪气,若久在人体中难免会侵蚀人类意志。
“梦魇!天哪!那是不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呀!”
听到拓跋堂羲的话,康婆婆大吃一惊,只觉十分玄乎。
“梦魇和魔鬼应该不是属于同一个物种。我也跟我娘亲学过一些法术,待我进去小玲的梦境把那个作怪的梦魇揪出来吧。”
“那真的是有劳堂羲了,您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康婆婆感激涕零,要给少年磕头。
“康婆婆客气了,看我的吧!”
拓跋堂羲消受不起,连忙扶起康婆婆。
拓跋堂羲手握玄冰剑一边念着咒语,细封玲的床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竖立的白色旋涡,这便是人间与梦域的空间缺口,拓跋堂羲抓紧时机冲进旋涡中央,那旋涡将拓跋堂羲吸入后便又凭空消失,徒留康婆婆在原地感慨称奇。
“呼,这就是梦域了!还是第一次用入梦法术,居然成功了!”
成功进入到了梦域,拓跋堂羲颇感兴奋。
“这是……潼川!”
拓跋堂羲打量了身边的景象竟是如此熟悉,这梦域里的潼川布局与现实中一模一样,只是街道冷清不见人流,周遭漂浮着白雾,令拓跋堂羲的视野变得模糊。
所幸拓跋堂羲打小就在潼川生活,对拓跋堂羲而言可谓是闭着眼都能认路,拓跋堂羲在潼川东走了一圈并未寻到细封玲,只是偶尔会遇到一些低级的梦魇捣乱,凭拓跋堂羲的身手,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些小妖消灭。
拓跋堂羲来到潼川西南,在一片竹林前看见细封玲与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在对话,拓跋堂羲认得那男人正是细封玲的父亲细封淮,细封淮一个月前曾和几名中青年离开潼川寻找水源,最后却只有身负重伤的细封淮回到潼川,无奈数日后不治身亡,七天前细封家办丧,拓跋堂羲也跟着母亲来过慰问。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
细封玲投入父亲的怀抱。
“傻丫头在胡说些什么呢,爹爹答应过玲儿的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细封淮亲切的抚摸着细封玲的头发笑道。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爹爹你从外面回到潼川浑身是血,经过抢救还是回天乏术……”
细封玲一边哽咽一边泪流满面道。
“让我的乖女儿担忧了是我这个做爹爹的不是,以后爹爹就留在潼川一直陪着玲儿哪也不去。”
细封淮为女儿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嗯嗯,爹爹对玲儿最好最好的啦!”
细封玲的眼泪被擦拭干净后露出甜美的微笑。
“姑娘家的还是笑着好看!”
细封淮轻轻的捏了捏细封玲的脸颊。
“看来她是挂念自己的爹爹了,可怜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见过一面。”
拓跋堂羲在不远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禁感慨。
“呀!那个人应该就是缠绕小玲的梦魇所化!我得赶快去救人!”
片刻后拓跋堂羲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进入梦域的任务,恍然大悟。
“是谁!谁闯入这里!”
细封淮察觉到拓跋堂羲靠近,转过身喝到。
“你是……堂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