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堂羲与隋兰瑾又走了数里,只见前方的林子都是一片赤松。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一个人影从赤松林间闪出,提着一把丧门剑劫道,拓跋堂羲定眼一看,乃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健硕男人,身高一米八,体型健硕,黄褐色的短发令这个男人给人留下爽朗的第一印象。
“哟,还真的遇上强人了!”
隋兰瑾就本就奔着解决强人的目的而来,正愁着在这偌大的林子里找不出强人,如今对方倒是招惹上来,可谓是正中下怀。
“他这话我听得不太懂,他好像是在这里种树开路的,挺不容易的啊。”
拓跋堂羲未遇到过劫道的情况,也不懂绿林黑话。
“辛苦你在这儿种树美化环境为渝州的百姓作福了。”
隋兰瑾见拓跋堂羲如此不禁发笑,便顺着拓跋堂羲的话戏谑那强人一番。
“说的那么明白都还不懂,老子是来这里劫道的,把钱财留下,人可以离开。”
强人见两人毫无惧色,反倒是气急败坏起来。
“想要钱的话,那可得先问问我这两把剑了。”
隋兰瑾拔出雌雄鸳鸯剑,摆好了战斗的架势。
“一个女娃娃居然使起剑来,我只图财不谋命,你们随便给点走了不就行了吗?”
强人瞥了隋兰瑾一眼冷笑道。
“看来渝州告示栏上说的强人就是你吧,今天就把你抓回渝州伏法!”
在一旁的拓跋堂羲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便也拔剑相助隋兰瑾。
“哼,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吗?我的剑也未尝不利,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强人见二人是特意来此找茬,怒火中烧,拿起一口丧门阔剑来斗。
丧门剑冷气森森,往隋兰瑾劈将过来,隋兰瑾双剑交叉高举一架,轻易便将那强人的丧门剑架在半空,强人见隋兰瑾功夫了得甚是意外。拓跋堂羲又紧接着过来助战,强人虽然气力大但却没有招式套路,面对两人夹击不敢轻敌,与拓跋堂羲对上两招后便虚刺一剑想要逃回赤松林里脱身,拓跋堂羲离远握剑在手,口中念念有词,召出一条水龙,以翻江倒海之势扑向强人。
“呜哇……好强的招式!”
强人被一击打倒,对拓跋堂羲的武艺惊为天人。
“你逃不了啦!走,跟我去自首!”
拓跋堂羲将强人制服住说道。
“我令狐焕纵横漠北几十年从未败过,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你们要抓我去官府领赏就抓吧,我也没什么不服的。”
强人闭上眼叹了口气,抬头挺胸道。
“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坏人,打家劫舍真不适合你干,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行当?”
隋兰瑾见这个名为令狐焕的强人虽然技不如人,但却颇有英雄气节,便询问令狐焕是否有所苦衷。
“十七年前,我是西夏的士兵,如今故国已亡,又岂敢苟活于世。”
令狐焕被问及身世,发出凄厉的哀叹。
“这么说,你是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吗……好可怜……”
拓跋堂羲听罢也不禁对令狐焕感到同情,松开了束缚令狐焕的手。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那里现在是蒙古人的地盘了,渝州的官府又不接收我这个外族的流民,所以只好在这落草为寇为了取点钱财度日罢了,我来了这里三个多月并没有伤过任何人的性命,那官府不接济我就罢了竟然还张贴告示来通缉我。”
令狐焕咬牙切齿道。
“虽然你有你的难处,不管怎么说,打劫这种事情终究是不对的,天下如此之大,总会有其他办法的吧。”
隋兰瑾说道。
“我为我的国家卖过命流过血,无奈竟到了如此田地,我本就应该随战友们共同赴死,但又不想辜负把我从尸山血海之中救出来的人啊。”
令狐焕越说越感是到愤懑不平。
“今日就放过你吧,这里有些碎银你拿着,虽然不多但也够你用上几天,渝州官府在通缉你我看你也别在缙云山久留了,投奔别的地方找份工做吧。”
隋兰瑾随身掏出一些碎银施舍给令狐焕。
“多谢二位义释之恩,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姓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