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这些天早上出去买早餐的时候，总会遇到顾永。
每次他都很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
沈婉当时跟他提过猫的事。
顾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都快忘了那只猫的存在。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啊？猫？原来它一直在你家窗台啊，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说着他一脸欣喜：“谢谢你”。
沈婉有些尴尬：“不用谢”。
她总觉得顾永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怎么会有人的情绪总是这么饱满？
沈婉没有跟他有太主动的接触。
但是他总是会串门请她吃东西，久而久之沈婉也就习惯总有人敲她家门。
……
灼华见自己的卖惨没奏效也没生气。
卖惨让他吃到了一波流量。
他察觉到里面的好处，继续发卖惨视频，并且越来越没下限，从中盈利。
沈婉把他当挑梁小丑看，他这种行为完全是自寻死路。
看买惨视频的人一开始可能还会对他产生同情心，到后面看多了就厌烦了。
灼华因此积累了一群非常有战斗力的黑粉。
这些黑粉在他的每个视频底下骂他。
而一些博主也对灼华的行为进行了批判。
有人向平台提建议封了灼华的号，理由是灼华的视频画面实在引人不适。
还有人对灼华的视频进行大量举报。
到后面灼华发一个视频就被封一个。
这件事就这样闹了快两个星期，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
沈婉没出面，庭审过程全程由律师代理。
灼华出席了庭审，但他也请了律师。
这场庭审因为一开始就在网上引出闹剧，所以很多人关注。
这些人大多数是来看灼华热闹的。
灼华在庭审为自己辩解的声音很大。
“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要是换个人就没那么多事了！”
“难道我发个视频都不可以吗？”
他说得慷慨激昂，好像他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但声音大不代表占理，网友们都很清楚事情的始末，根本不是灼华说的那样。
他声音越大，他们反而觉得这个人两面三刀，毫无廉耻。
有些人已经开骂了：
“md，灼华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只拍了视频，后面没有造谣吗？”
“你之前的道歉被狗吃了？怎么又发这种智障言论？！”
“怎么，你污蔑别人，你还怪别人斤斤计较？”
也有些人始终维护灼华：
“好可怕，以后互联网还能不能发视频了。”
“不是很能理解，要是发个朋友的丑照就要坐牢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沈婉的律师静静地听着灼华的话，等他陈述完，平静地拿出己方的证据。
网友这才看到沈婉被网暴时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私信。
在此之前沈婉从来没有展现过这些。
除此之外，还有沈婉抑郁的证明、自残的验伤报告。
和灼华口中轻飘飘的话比起来，这些文字和照片显得那么沉重。
即使律师只是很平静的陈述他的当事人沈婉曾经的经历。
他们也感觉到一种切实的愤怒。
“网暴的人都去死啊！”
“呜呜，心疼婉婉……”
“这就是你口中的和朋友的打闹？”
“快让他进去踩缝纫机吧，永远都不想看到这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