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主要是房东问题，还在谈判。不同店面不同房东。有的还是二手房东。租期长，还要找原房东。很麻烦。如果不是你要。懒得搞！”
“哎呀，师兄，急死了，快切回主题。”
“你师弟在吗？”
“在在在！”
“好，师弟，凑过来好好听，听清楚，不要漏一个字。啊，忘了件事。你们有没有速效救心丸。晕倒了好用。”
“哎呀，师兄。年纪大了，家家有。快说，快说。”
彭海微笑：老彭肯定要下单。
“我搞定了，要下单，重新下单，明天就打全款，全款，听明白了吗！”
哈哈，大家开心。弟媳更是眉开眼笑，双手合十。
“先别开心，还有更重要的。”
茶师弟想：肯定是质量问题。
“老彭啊，猜猜这次下几吨？使劲猜！”
“两吨？”
“不对。”
“五吨？”
“不对。”
茶师弟，弟媳，苏素，三张嘴已经变成三个洞。
“老彭，悠着点。茶叶不是大米。”
“嘿嘿，咱学霸，逻辑思维甩泥腿子几条街。看，你想不到吧。老哥我独辟蹊径。”
“老彭，快点说，婆婆妈妈的。”
“这个单，是小单，试水的单。以后源源不绝有大单。”
“再不说，挂电话了哈！”
“别，别，有你这句话，喜剧效果出来了。十吨，这个小单先下十吨。听清楚没？十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
扑通。
茶师弟赶紧冲过去，抱起媳妇的头，揉胸，按人中。
苏素跑过去：“快，速效救心丸。”
彭海跑过去：“快，送医院。”
“啊，谁倒了？师弟吗？赶紧吃速效救心丸。不是准备了吗？吃完再送医院才是上策。喂，喂，你们先忙，待会儿再打。”
“速效救心丸在哪，我去找。”
“师姐，没有。没事，以前试过一次，一会儿就醒。”
胸口，人中，太阳穴，使劲按。
悠悠醒来，一把抱住师弟的头，眼泪鼻涕都流在他花白头发上。
“老天啊，开眼了啊！终于熬出来了呀！为了赔钱，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呀。孩子明年学费都没有了呀！读不了华农了呀！师兄师姐呀，你这个师弟好狠啊！挨千刀的啊！亲手儿子都不管啊！哇哇哇！”
苏素彭海泪流满脸。
“师弟，明天就去银行解押。我跟你去。抵押合同给我，老彭明天一早打款。”
“喂，老彭，明天一早先打十万，把师弟的房子赎回来。”
“什么，为什么赎？他把房子抵押了吗？”
“哎呀，老彭，别啰嗦，快拿纸笔。”
长长的账号报了三遍，名字也报了三遍。
“好。保证一开门就冲进去转账。”
茶师弟两口子搂在一起哭。
苏素陪在一边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