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了,不如?将刚才那个人送去玄衣司或者景州官府,一切全?凭他们定夺就是了。”
叶潇闻言,眼底顿时升起不悦,她迅速凑到宁云嫣的身侧,附耳轻声?道:“景州知州章延与?陈嵩的师父肖不悔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既与?陈嵩不和,便绝不能落到章延的手里。”
宁云嫣心中?一沉,虽然她对玄衣司没什么好印象,但玄衣司在江湖中?的声?望可不比陈嵩所在的衡阳宗差。再加上叶潇的一番话?,她愈发觉得景州怎么看怎么像是为她准备的一处龙潭虎穴,她可不想就这样傻愣愣地闯进去。
叶潇与?叶莺难得默契地对视一眼,后者随即朗声?道:“如?今楼主已去,惊鸿楼楼主之位空悬,宁少侠又得到了楼主亲赠的惊鸿镯,至少在真相水落石出前,宁少侠万万不可离开惊鸿楼。”
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就这样被人否掉,陈嵩不甘心道:“好,那你们说该如?何办,总不能叫她去找凶手吧?”
正当叶莺蹙眉踌躇,不知该如?何回应之时,一红衣少年突然凌空而至,他施施然落于宁云嫣身侧,高高地仰着头,满脸傲气道:“为何不可?依我?看,今日在场之人中?恐怕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去找凶手了。”
瞧见?对方的面容,宁云嫣不由得一惊,因为此人正是她曾出手帮助过的那位红衣少年。可他的声?音却?不再如?先前那般低哑,而是悦耳灵动得仿若女子。
见?众人窃窃私语,红衣少年怒而拍桌:“好啊,你们这群蠢货难不成都被那陈嵩的衡阳宗身份唬了去?”
言罢,红衣少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面吊着花穗的镶金令牌,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众人:“衡阳宗有什么了不起的,凤鸣山庄少庄主卫淑仪在此,我?看谁还敢放肆!”
听到卫淑仪报出的名号,陈嵩倏地瞪大了双眼:“你,你竟是个女的?”他又摇了摇头,“不对,你怎地会是凤鸣山庄的少庄主?”
卫淑仪轻哼一声?,语气里难免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你可以是肖不悔的弟子,我?为何就不能是凤鸣山庄的少庄主了?”
她抬手将令牌高举,那镶金令牌上分明?写?着“凤鸣山庄”四个大字,令牌下吊着的花穗更是由凤鸣山庄独有的流光锦制成,在花灯的衬映下熠熠生辉。
这下连宁云嫣都怔在了原地,卫淑仪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意。
宁云嫣回对上卫淑仪的视线,只?见?她仰着脖子,眼中?光芒闪烁,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了我?不会白受你的好意。”
可卫淑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亮出凤鸣山庄的牌子后,人群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成先前的议论之态。
“可我?听百晓生说,凤鸣山庄的少庄主不是下个月就要嫁去都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