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说的有些口干, 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抿了一口便抬手泼到了地上。
“茶凉了, 你记得等下差人再沏一壶。”
宁云嫣始终沉默。
纪恒倒是见怪不怪了, 只当宁云嫣是在思考自己先前所说的话, 又道:“今日过来是为?了替你解毒, 我在临安还有些事情没办完, 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便去取件东西,再一同前往都京。”
“不去。”
纪恒只当她是在赌气?,毕竟他?当年不告而别,她心有怨言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 他?难得好脾气?地问了句:“为何不去?”
宁云嫣凝眉道:“你可知我为?何?下?山?又为?何?来到临安?”
纪恒把玩着手中茶杯,沉思许久, 才道:“与师父吵架了?”
宁云嫣摇头道:“他?失踪了。他?的马车从半山腰上摔了下?去, 整个青霄派都没能找到他?的踪影,他?们都说父亲已经死了, 可我不信!”
她抬手扶住一旁的床架,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神色凝重?地看向纪恒,缓缓道:“大师兄, 你该与我一同去找他?。那日我被事情耽搁, 等?我赶到断弦崖的时候,父亲说你已经下?山了。但父亲始终是你的师父, 你也始终是父亲的徒弟, 你与他?十余年的师徒之情,哪是一次争吵就能付之一炬的?”
纪恒依旧摆弄着手上的茶杯, 面色沉了下?去,始终不曾言语。
宁云嫣并非读不懂对方的脸色,可对父亲的担忧胜过了一切。
她不愿放弃,继续劝说道:“临安是父亲的故乡,是青霄派发源之地,亦是父亲故人?老友的所在之地。倘若他?还活着,我们总能在临安打听?到消息的。再不济,我们还可以去找楚河前辈,他?人?脉那么广,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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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重?重?地放下?茶杯,只听?得“唰啦”一声脆响,桌上便多了一摊碎瓷残片,宁云嫣从未见过纪恒发这么大的火,不由得噤声,紧抿住唇。
纪恒冷笑道:“失踪?如果不是他?自己设计逃了,你明日一早便能与他?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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