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真心想带她去随军,她却又不愿意去。
真是愁人!
这一夜,宋从安不记得自己到底转了多少圈,才回屋睡觉的。
次日,吃过中午饭,他就准备出发,赶到市里坐晚上的火车。
林希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背着行李包,走向远方,眼看越走越远。
突然前方的人,停了下来,猛的一个转身,大踏步向她走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等她反应过来要挣扎时,人已经被松开了。
再看时,他已经走远。
宋从安本想就这么走的,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满足了一下自己的愿望。
能抱一下她也不错。
起码还有回忆在。
宋从安走了,林希很是开心。
终于没有人,天天在她跟前晃悠了,真好。
她的日子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雨水节气一过,气温回升,她们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挑塘泥工作。
“同志们,现在年也过完啦,咱们该干活了。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咱们也得趁着现在天气暖和,好干活。”
“大家伙都抓紧点,赶在雨季来临之前,把这个塘的塘泥给挖完,到时正好可以蓄水,这可是个……”
水塘边,王建国又开起了“战前”动员大会。
林希和姚玉兰她们一起站在人群里,听着他激情澎湃的演讲。
“大嫂,这次咋不见咱们婆婆过来啊?”林希低头,小声问着姚玉兰。
姚玉兰左右看了下,才拉着她小声道,“病啦,都病好多天了,天天躺在床上,也不咋吃,话也不咋说。”
病啦?
这个林希还真不知道,“啥时候的事?”
“十五里就病了,就那次,来了几个人找老四,他们在婆婆屋里,说了半天话,之后就病了。”
哦?有这事?
难道是宋从安做了什么?
病了好啊,病了才没空来找她麻烦。
她们这边在低声聊着天,那边的知青们,也在小声聊着。
“这过完年回来,咋没看见孙知青啊?”一个女知青小声问着旁边的人。
“不知道,很奇怪耶,她怎么没回来?”又一个人凑过来。
“你们不知道吧,她好像过年没回家。”胡冬梅最是消息灵通,好像就没她不知道的事。
“没回?那咋没看见她过来上工?知青点也没她。”
众人迷惑,皆是不解。
“我知道她上哪儿去了。”胡冬梅得意的道,哼,你们都不知道吧。
她还是那天遇见大队长,顺口问了句才知道的。
“你知道?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