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拜金小丑立刻答应道，紧接着，不靠谱的承诺随口就给，“你在塔里等得无不无聊？我弄了个新的神明遗产回来，里面有个动物，我让他出来给你演个绝活。”
神明明显心动，可想到拜金小丑之前给他表演的绝活，又忍不住皱起眉，似乎失去了兴趣。“喂喂喂！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要看我才演的， 你这么嫌弃是几个意思？”
神明扭过头不肯看他。
拜金小丑顿时气到爆炸，差点窜到塔上和神明争辩一下。
手机孤零零的扔在窗台上，视频里，薄言昭按着太阳穴，已经濒临爆发。他这边一堆等着协调的事儿还没处理完，竟然还要阻止自己人内讧。
最终，在几次劝架未果后，薄言昭也终于爆发了，“都闭嘴！快点干正事儿，缺口处的怪物已经都清理完了，现在我们是上山还是原地待命？”
“原地待命，原地待命。”拜金小丑赶紧回归正事儿，大概和薄言昭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经历。
白井臣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拜金小丑蹲在长廊的窗台上，熟练地和各种人联系，安排战斗任务，间或还要感受一下时雀的方位。
忙碌且真实。
这一刻，哪怕是白井臣都生出一种，拜金小丑现在活得非常幸福的感觉。
可，可他明明也是白家人，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明明自己已经那么努力的让他变得不幸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因为你是个垃圾啊！”就像是听到白井臣的心声一样，拜金小丑适时开口。
“知道吗？对于你这种人，最让你难受的不是死，而是我过得好。”拜金小丑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井臣，说出了让他彻底崩溃的话，“我就是在炫耀，毕竟我什么都有，为什么不显摆呢？”
这一句话，对白井臣来说，就像是一把钝刀，死死地通入他的心脏里，并且还用力扭转了几圈。痛彻肺腑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全身抽搐，蜷缩着在地上滚落一团。
拜金小丑冷眼看了一会，然后顺着《周刊》传话给时雀，“六亿三千万，你好了没有？我和神明爸爸好无聊啊！”
时雀温和的声音也传了回来，“最后五分钟。我这里也收尾了。”
走廊另一端，时雀早在拜金小丑全力攻击白景雍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怪谈本体所在房间内。
漫天飞舞的都是完成的画作。
F市各个地标的，这座宫殿的，窗外的树木的，而更多的，还是李元。
年轻时候爱笑的李元，沉迷画作的李元，抱着青年痛哭的李元，跪在亡妻墓前发誓的李元……
从黑发到两鬓爽白，每一张画里的李元，都是青年世界深处最深刻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