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喜穿民国时期风格的灰色长衫,加上标配的八字胡。
沈羲瓶幻成他的模样后,端着他平时的言行举止,走在蜿蜒曲折的连廊上,对那些修剪花草的家佣们说:“赏芳庭的桂花,开得正香,去采些做桂花糕。”
“还有,顺便摘些刺梨熬汤。”
“好的,李管家。”家佣回应,没一个能辨别真假。
沈羲瓶暗自喜滋滋的,更加有恃无恐的朝着詹悸的书房行去。
书房空荡荡,果真无人。
但她还是谨慎的在门外侦察环顾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提步踏入。
白玉瓶就摆在那张最显眼的黄花梨木桌上。
艳红的火棘果,粒粒诱人。
沈羲瓶窃窃一笑,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比想象中的还要轻松顺利。
她迅速走向茶桌。
指尖刚要碰到白玉瓶。
偏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嗓音:“李叔。”
猛地把她吓了一跳:“詹……悸少爷。”
她慌忙改口。
“李叔在这做什么?”詹悸的口吻隐含着一抹玩味,“怎么像耗子想偷灯油,鬼鬼祟祟的?”
“我……”沈羲瓶顶着李管家的老脸,惨白惨白的说:“悸少爷,您可别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我刚才只是瞧着您的白玉瓶沾了些灰尘,想拿起来擦拭擦拭。”
她这个借口根本站不住脚。
詹悸看着她身上艳灼的牵丝线,真不知要不要告诉她这波伪装是有多么清澈的愚蠢。
可若太早将她揭穿,又不太好玩。
他神情懒散的往软榻一卧,寻点事儿刁难她:“我这膝盖,今日无缘无故酸麻得厉害,劳烦李叔你过来帮我捶捶。”
沈羲瓶:“……”
好想遁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