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问,“果真?”
“真。”她愉快地拿出茶壶开始沏茶。
他们租住的院子在回香楼后面的巷子走到尽头,房子不大,胜在干净整洁。
院中还有一小池的荷塘,池里游着两尾锦鲤,晚春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月色静谧。
池边有一小石桌,回廊转角的灯笼恰好能照亮,她便在这里给萧誉换药。
她解开纱布,随口问道:“你的护卫大约什么时候到?”
“最快后日清晨。”大约是久不见光,忽地朦朦胧胧,看到檐上灯笼在微风中摇曳,烛光明明灭灭。“好像,能瞧见些许了。”
“哦?”天下雪惊喜地捏起他的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的双眸。“瞧我能瞧真切不?”
“模模糊糊只能看见影子。”
“哦。”她失望地放下手,拿起桌上新捣好的药,慢慢用手指涂抹。
蘸着药的指尖微凉落在他的眼皮上,喉头滚动,他倏忽地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啦?弄疼了吗?”她顿住,细细地瞧着,也没很大力啊。
“无碍。”声音喑哑压抑。
“明日一早先去找大夫看看,说不定睡醒就看见了。”
“好。”
她用手绢把手指擦拭干净,剪了一截干净纱布给他蒙上,轻轻地打了个结。
“天下雪。”
“嗯?”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全名。
“再不回去,京郊的桃花要谢了。”
第二日一早,他们去吃了回香楼的包子豆花,便去找大夫复诊。
大夫表示能隐隐约约看到东西,约莫估算,这两日就能彻底瞧见了。回去好好吃药就行,能看见了也不用回来复诊了。
天下雪对大夫道了谢,拿了三天的药。
他们一合计,反正也没事做,今日再摆一日的算命摊子,明日就启程回王都。
原本也是寻常的一日,他们晌午时还寻了空子,去跟老先生说摊子不租了。
夕阳西下,他们准备收摊回去。
倏忽间,马蹄声由远至近,在行人如织的大街上,一身黑衣的人穿过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膝跪在了摊前。
背景是血色残阳的天边。
“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七暗卫之一的天玑。
镇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慢下脚步好奇地瞧着天玑,连隔壁老板娘都一脸吃瓜地看着他们。
天下雪呆滞当场,她前两日怎么无边无际地给老板娘编故事,如今就有多尴尬。
颜面涂地矣! 最后还是萧誉打破了尴尬,“你先找个地方待着,晚些再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