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梨轻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伸出手去,解开了乐亭周的衣带。
【诶诶诶,你真扒啊?】
-不然呢?
【要不还是别扒了,毕竟是个男的,多伤眼睛啊。】
燕梨轻:“?”
【我跟你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像乐亭周这样的,你现在扒了他的衣服,依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将来指不定要你还回来,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去。】
-天知地知我知你知他不知。
-他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报复回来?
【呃,总之就是不太好,你个未出嫁的姑娘,要是看了男子的身体,会坏了姻缘运的!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还有这种好事?
-那我更得看了,反正我又不打算嫁人。
【……】
【你怎么就不听……】
-闭嘴。
燕梨轻不再听系统叭叭叭地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废话,而是直接掀开了乐亭周的衣服。
待看清乐亭周身上的伤时,燕梨轻怔在原地,前者的小腹上遍布着几道淤痕,有的蔓延至胸口,旧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新的淤青又覆了上去。
其实燕梨轻也看得出来,这些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确实算不得严重。但这不妨碍她在看到的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挺疼的。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燕梨轻想不明白。
在她愣神的这会功夫里,乐亭周忽然动了,大概是感受到胸口的清凉,他不满地呓语一声,然后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诶诶!银牌!】
系统的这声呼唤拉回了燕梨轻的思绪,她看着背对他的乐亭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是。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确认乐亭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才谨慎地伸出手去,她的手指刚刚碰到乐亭周的脖子,就把后者冻得一哆嗦。
【……】
他这一哆嗦,也把燕梨轻吓了一跳,她赶忙缩回了手。
等到把自己的手捂热了之后,燕梨轻再次探出手去,她很快在乐亭周的脖子上找到了那块挂着的小银牌,她取下绳子,在取走那块只比拇指指盖大一点的银牌之后,又将绳子系回了乐亭周的脖子上,试图营造出一种银牌是凭空消失的错觉。
这办法连燕梨轻本人都觉得很糟糕。
但系统给出了它的解释,【这银牌那么小,说不定丢了,乐亭周都没知觉,谁偷项链只偷个吊坠?他肯定想不到!肯定以为是银牌自己掉的!】
这要还没知觉,那乐亭周是得有多迟钝,燕梨轻心道。
但很奇怪地是,她照做了。
银牌既然已经到手,燕梨轻也就没有什么继续留下的必要了,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系统叫住了脚步。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
【那他的衣服呢?就这么敞着不管了?】
燕梨轻:“……”
她今晚到底是怎么了,脑子出走了吗?
她只好又折返了回去,看向床上正死死抱着棉被的乐亭周,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
-我应该用迷药把他弄傻。
【现在也还来得及。】
燕梨轻就知道,凡是要干坏事,这系统总是兴奋地冲在前头。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再次朝着乐亭周伸出手去,结果这人不知怎么的,就是死死抓着被褥不肯松手,燕梨轻稍用力一些,他就哼唧一下。
拽了好半天,燕梨轻硬是没挪动他半分。
“啧。”燕梨轻不满地看着床上的家伙。
她打算再试一次。
要再拽不动,她左右要给乐亭周来上两拳。
只是没想到,她这回没怎么用力,乐亭周就转了过来,并且有一种刹不住力道的感觉,直接手臂一勾,从床上滚下来的瞬间,还把燕梨轻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抱着燕梨轻,身上萦绕着酒气,含糊不清地唤道:“猫猫……”
燕梨轻试图挣脱,但乐亭周搂得太紧,她又担心自己一胳膊肘下去,加重了乐亭周的伤势,只得面如死灰地陪着乐亭周一起躺在地上。
“猫猫……”
“猫你大爷的。”燕梨轻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骂完这句话之后,某个醉鬼没控制住,轻轻扬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