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三千万！”王天霸又一捂眼睛，不忍心看。</p>
老陆的心碎了，跪在那件三千万的青花瓷前，正在哀悼，佳佳一把扯下了墙上那幅唐伯虎的言志诗。</p>
“哎哎这不能撕！一个字一千万呢。”</p>
佳佳扯了个粉碎。</p>
“我去！三个亿没了。”王天霸捂着脸彻底不敢看了。</p>
太残暴了！</p>
小千一直坐在沙发上，抱着膀子，微笑着看戏。</p>
“你不心疼？”王天霸问道。</p>
“我心疼得着吗？左了我也继承不了。”</p>
不能再继续了。老陆搂住了佳佳的后腰，把她朝外拖去，佳佳的一只手扒住了一个陈列架，老陆这一拖，“哗啦”一声，整个架子上十几件青花瓷全部摔在了“金砖”地板上，粉身碎骨。</p>
这一架子瓷器，没有一件低于五千万的。</p>
老陆松开了佳佳，咆哮起来：“你砸！有本事全都给砸喽！”</p>
老陆掐着腰，双眼充血。</p>
“怕你啊？”佳佳瞥了他一眼，推倒了另外几个陈列架。</p>
满屋子尸横遍野。</p>
王天霸痛心疾首，“十几亿的惨案呐！”</p>
老陆仍旧双手叉腰，两行清泪顺流而下，顺着下巴滴到了金砖地板上。</p>
怪佳佳吗？</p>
佳佳冤呐，她真不知道这些瓷器古董是真的。</p>
佳佳是第一次来老陆的办公室。她虽然是从老陆的办公室里上位的，但那时候办公室不在这儿。自打上位了之后，她就没再来过公司。</p>
你要摆个一件两件的，说是真的，以老陆这身份，没人怀疑，弄了一屋子，谁信呐？</p>
而且老陆留了个心眼，从没跟佳佳提过这些古董瓷器。</p>
老陆后悔了，为什么让她全都砸喽？为什么不拦着她？</p>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p>
此后的每个夜里，老陆都这么问自己，千万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