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上厕所，极不习惯。虽然当年下乡的时候上过最脏的厕所，虽然陆家胡同的公共厕所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但住了几年楼房，再也上不了那样的厕所了。</p>
最重要的是，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总怕2022年的1号宇宙已经毁灭了，觉都睡不着。</p>
老两口听说危机解除了，心终于放下来了。</p>
回到家，小千妈又想起了一件事，还是觉得不对，“你送我们去宋朝之前，问我们俩有没有什么遗憾，分明就是临终遗言，你干嘛这么吓唬你爸妈？”</p>
小千问道，“爸，您想没想过，您跟我妈吵了一辈子，是为什么？”</p>
“咳，说白了还是年轻。要不是你妈上次差点没了，我也……老爸也成长了。”老陆说。</p>
小千：“您觉没觉着……是我妈耽误了您？”</p>
老陆：“那倒没有。”</p>
小千妈：“没有吗？你再想想？”</p>
老陆：“真没有。”</p>
小千妈：“那你为什么没完没了地跟我吵架？”</p>
老陆：“那是你跟我吵，我不就是回了几句嘴吗？”</p>
小千：“如果当年您去了深圳，挣了钱，当了大款，您会不会抛弃我妈？”</p>
老陆：“……”</p>
很难回答吗？</p>
按正常人的逻辑，想都不会想，上来就否认。隔壁的老陆肯定也会这么回答。</p>
老陆心里有鬼。</p>
老陆也曾深刻反思过人生，尤其是小千妈上次差点没了之后。</p>
小千妈看老陆没吱声，替他回答了，“那不可能。”</p>
小千妈替老陆说话，却被老陆否了。</p>
“人要有了钱，那后边的事儿还真不好说。”老陆说。</p>
小千妈：“你还憋着这坏呢？”</p>
老陆：“你看那些挣了钱的，出了名的，有几个没离婚的？我就一普通人，要真有了钱，那谁知道能不能搂得住？”</p>
“我当时可怀着小千儿呢。抛妻弃子，我不相信你能坏到那份上。”小千妈说着又转向了小千，“你爸不是那种人，这点把握妈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