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可与此户主人有何恩怨?”南槐安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客客气气问道。
“关你鸟事!滚!让施恩来见我!”却不想这人一点都不客气,张嘴便骂,骂完便斜靠在门上,头耷拉着,看来是醉的不轻。
“劝你谨言慎行。”南槐安还未说话,一旁的真理便走上前来,她眼神微冷,一手已经按在腰间佩刀上。
醉汉眼睛睁了一条缝瞧了她一眼:“二流货色,滚远点,别来烦我,叫……叫施恩来!”他醉得厉害,话都有些说不清晰。
真理看了南槐安一眼,却见他微微点头,于是真理再不客气,刀不出鞘,只连着拿起来拍向这人。
谁料想,这醉汉伸了个懒腰将凌厉刀势躲过,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连带着眼神也清明了几分:“有意思,老子竟然看走眼了,你能算得上一流。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家伙,那便过上几招!”他眼中虽然仍有朦胧之感,却隐隐露出精光来,一个空翻,自路边捡起一根三尺木棍,却是持剑姿势。
真理见状便知此人是个高手,当下也不轻敌,只是刀仍不出鞘,囫囵拿起。
“姑娘,不用怕伤我。”醉汉大笑一声,持起木棒指着真理手中长刀,竟是让她拔刀。
“如你所愿。”真理可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客气的人,当下又将刀鞘插在腰间,那锋刃在空中露出寒光来。
“宝刀!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刀,不简单啊。”醉汉的眼中精光大作,已经全然没了醉态,他眼神直勾勾盯在真理刀上,仿佛看什么绝世美人一样。
真理不应,墨光一闪,使出玄墨功来,刀光挥洒,一刀胜似千刀,让人避无可避。
“功法粗浅了点,人倒是高手,你不会在隐藏实力吧?”那人手使木棒,却堪堪将这必中一刀化解开来,甚至还有心思点评。
他眼光自然不差,这玄墨功虽然算得上二流功法,但在绝顶高手面前却不够看,加之真理粗略练习,在真高手面前自然破绽百出。
然而回应这醉汉的却是连绵不断的墨色,这长刀仿佛画笔一样,而真理便是那作画之人,只不过这笔要是落在画布上,那便是要人命的。
“好好好!妈的,这天下竟又有这般人物,好不痛快!若是再不用些真功夫,怕是要被你这妮子劈成两半!”他猖狂大笑,仿佛舒畅到了极点,于是便拉开些距离,扭动起脖子、脚踝来。
这一次便是他的主动出击。
快,无尽的快,快到看不见,快到时间静止,就像水滴落地那般,或许你意识到了,但无法阻止它的发生,那木棒此刻便化身亮银宝剑,这一刻仿若再无天与地之分,风停息,云飘散,世间万物都凝聚在这剑上。
“铛!”木棒与长刀相撞,却发出金铁之声。
醉汉脸露错愕之色:“你果真藏了本事?”
而真理接了这剑,竟是倒飞三丈有余,她面露凝重之色,眼神变得更加危险,持刀的姿势也变了。
“够了!”南槐安上前将真理持刀双手按下,大喝一声。
“看来你是个高手,我这弟子学艺不精,接下来就由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