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听到动静,赶紧拿出望远镜,跳上一棵大树朝着远处望去。
鲁智深也是有样学样,更是从秦岩手中要来一个望远镜。
鲁智深惊呼道:“果然是战马,这得有几千匹。不过没多少人,看上去不是骑兵,反而像是放马的?”
秦岩冷哼一声,说道:“应该是曾头市的人马。”
“曾头市?”鲁智深皱眉说道。
鲁智深与阮小七不知道曾头市。可时迁却听说过。
“提辖哥哥,小七哥哥,这曾头市乃是凌州一霸。曾头市的长官叫曾弄,年过五旬。原为大金国人,年轻时来咱们中原做些人参买卖,聚得数万贯家财。”
“因有膂力,颇有些能耐,就霸住村坊,改名为曾头市。只因曾弄是外国侨民,官府不敢得罪,因而曾头市势力越做越大。曾弄膝下有五子,乃是: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又请得两个高手:史文恭、苏定做曾头市正副教头。曾头市地面方圆数百里,人口众多,军马过万,扎下五个大寨,无人敢惹。”
听到时迁这番讲解,鲁智深愤怒地说道:“想我当当大宋,汉家江山,竟然让这些蛮夷在自己家里嚣张跋扈,实在是丢人,对得起祖宗,对得起那些浴血奋战的边关将士吗?”
鲁智深的嗓门本来就大,此刻因为愤怒,说话就更大声了,周围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
“大和尚,小点声,要是让那些人听到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是啊,看你们也是外地的,还是低调些吧!别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哎,这算什么啊?平日里他们横行惯了,有时候会纵马去田里祸害庄家啊,找他们理论,他们就敢打死人。官府根本不敢管!”
“呵呵,谁让人家是替赵官家养马,每年朝廷都会从曾头市购入马匹,咱们中原缺马,马这么金贵,他们自然也跟着金贵!”
“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们也都不要命了?刚刚还让那外乡人小声点,你们却一个个管不住嘴!”
……
听到周围百姓们的抱怨,秦岩他们也是越发的愤怒。
很快,那几千匹战马,如同海啸一般从秦岩他们身边冲过去。一些负责放马的金人,留着金钱鼠尾,在马上肆无忌惮的大笑,望向周围百姓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一些战马也会冲进田地里,将刚刚长出的庄稼踩踏坏掉,可那些人根本不在乎,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阮小七忍不住大骂道:“首娘贼,这叫什么世道?让一群蛮子在咱们地盘上耀武扬威。”
鲁智深更是双目通红,挥舞着手中的禅杖,最后用力砍向身边的那棵大树,竟然首接将人腰粗的大树拦腰铲断,足可见鲁智深此刻有多愤怒。
“洒家恨不能首接砍了他们,这帮狗贼,该死!”
秦岩叹了口气,心想这才到哪,等到了靖康之变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耻辱呢。
“兄弟,将来咱们人马多的时候,一定要来灭了这曾头市。洒家心里憋闷的慌,若是不灭,念头不通达!”
鲁智深没有再鲁莽的说现在就灭了曾头市,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