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范远有一天可以纳妾,但绝非在她新婚期间。
“是,姑娘。”秋香恭敬应答。
此后庄晴回到范家。
当她进入寝室,发现屋里没有掌灯,她即知范远没有回来。
若范远只是会友,那倒无妨。如果范远还在跟清雨来往甚密,那这事必须得跟姜氏报备才行。
结果这一夜,范远并没有着家。
庄晴第二天起身时,就见秋香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直说。”庄晴鼓励地道。
秋香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若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事,总好过从旁人嘴里得知。
“公子昨儿个一宿未归,是宿在了公子新置的宅子里。而且……”秋香顿了片刻,才一口气说完:“清雨也住在那幢宅子里,而且公子已经为清雨赎身。”
庄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换一句话说,范远养了一个外室。
她跟范远说不能纳妾,他便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他这不仅是打永乐侯府的脸,也是打淑妃姨母的脸,更是在打太子表哥的脸。
两刻钟后,文康堂。
姜氏听闻范远养了一个外室时,大为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晴儿,这事可不是说笑,你确定阿远养了外室?”
“娘若不信,大可以等表哥回来一问究竟。”庄晴神色漠然。
姜氏没想到范远会做出这等荒唐事。他二月才成亲,而今才四月,他居然就养了外室,要知道晴儿是下嫁范家,晴儿背后不只是永乐侯府,还有当今太子殿下。
这事若传出去,当今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所有范家人都担待不起。
“荒唐!!”姜氏痛心疾首。
要是父亲知道此事,也会怪她教子无方。
她一辈子谨小慎微,自觉也有好好教范远,可是范远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不久后,范远回到范家,就被带到了范家祠堂。
范父和姜氏神情严肃地站在范家牌位前,他一来到,范父便厉声喝道:“跪下!”
范远冷声道:“我和清雨两情相悦,便给她找了一个住处,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在外给她置了宅子,这还叫没错?世人只道你养了外室。你才成亲一月,就养外室,你让晴儿颜面何存?永乐侯府颜面何存?还有当今太子殿下颜面何存?!”范父话音刚落,便一棍子朝范远敲过来。
范远迅速闪开,“我和清雨之间并非爹所想的那般不堪,她目前还不是我的外室。爹再这样蛮横不讲道理,我便真让她成为我的外室。”
范父收了棍子,冷声下令:“你今日便把那个女人送走!!”
范远却不搭理,转身便走出了祠堂。
气得范父拿着棍子在后面追:“孽障,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