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原本就不算远。
但此时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孟砚舟看的越发清楚了。
所以他能看见她眼眸中的惊慌，还能看见她那微红的眼角。
再往下，是微微开启的嘴唇，那颜色饱满水润，倒是让人很有……食欲。
“我之前喜欢你什么?”孟砚舟问她。
在得知任桉的事情后，孟砚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世背景。
他原本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家世，自己跟她是联姻的。
但是，并没有。
甚至自己为了她，不惜得罪了很多人。
所以虽然孟砚舟很不愿意承认，但按照这种情况，他之前应该是……很喜欢她的。
但他喜欢她什么呢?
孟砚舟想不起来了。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一把藏在他心上的一把刀。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里的异样，但他要仔细搜寻的话，却是得将自己的血肉一层层的拨开。
那种感觉……痛彻心扉。
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将任桉踹走的。
因为她这样的女人……似乎并不值得自己的留恋。
但齐远的话却是让他犹豫了。
他也的确……怕自己会后悔。
他更怕某天自己突然清醒后，会痛恨这个什么都不争取的自己。
所以，他暂缓了离婚的计划，甚至让任桉来照顾自己。
他就想弄清楚——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所以，他此时干脆直接问她了。
他这个问题，任桉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先是愣了愣，然后，她慢慢的摇头。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任桉扯了一下嘴角。
——她的确不知道。
孟砚舟之前的确跟自己说过，但任桉并不相信。
就因为自己曾经帮他结过账，他就喜欢上自己了吗?
任桉不相信。
而后来，她也没有再问他。
所以此时面对孟砚舟的问题，她也回答不上来了。
孟砚舟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却是将手松开了。
他也说道，“事实证明，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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