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高大的老狗，瞅着蹲坐的金刚，那双牛眼里闪过一丝悲悯。
“他被注射了‘魔鬼之吻’？”
一旁的医生轻轻点头，犀牛走了过来。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与狼人发生同样的变异。”
叶文在后面道：“变异？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犀牛叹道：“至少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未必是坏事儿。”
老狗摸了摸大金刚的脑袋儿，这个家伙那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眼神儿，一个劲儿的朝小七那边瞅。
小七跑过来抱住金刚的胳膊，在他耳边不停的安慰着。
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儿。
“一大一小，两个怪胎。”
老狗收回手，凝望着小七和金刚，脸色一片惆怅。
怪胎。
是上帝造就的一个非人类宠儿。
冥王雇佣军里就存在着怪胎，比如狼人，还有那个小儿麻痹症患者——疯子摩尔德。
前者在肉体极限领域，突破了人类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后者在医药科学领域，常常以石破天惊的研究，让医药界颜面扫地。
可是他们的余生非常凄惨。
一个在自我迷失中杀戮成性，几近疯魔。
一个在世人难以理解的孤独中，疾病缠身。
一次次的沉沦。
亦是何其的不幸！
叶文听不到老狗内心的感叹与不忍，他指着金刚道：“一个孩童心智的怪胎，怎么看也不像是件好事儿。”
医生深以为然，“从医学的角度看，他可能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犀牛耸了耸肩，“虽然他与我们的狼人兄弟，最初变异的情形不大一样，但心智这方面的问题，我想有人可以解决。”
“你说的是摩尔德？”医生急切地抓着犀牛的胳膊。
没等犀牛回答，老狗已经转过脸凝视着他反问，“你还是**的信徒？”
医生脸色一怔，“如果《古兰经》可以让我摆脱毒瘾的痛苦，我愿意重新做一个顺从者！”
“你有一颗愤慨的心？”
医生惨笑道：“我如今是废人一个，还有何资格？”
老狗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摸清你的底细了，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战地医生，就凭这一点儿，如果你想见摩尔德，我们愿意带你去。”
“只是，摩尔德是我们冥王雇佣军的守护者之一，你确定你想好了？”
医生神情一变，他听出了老狗言语中的深意。
有些秘密的共享，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若是代价不够，唯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小七昂起脑袋，笑道：“大叔，我们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望着小七那张灿烂的笑脸，医生最终选择了默默点头。
老狗这才满意的走开，同时朝身后招手。
小院角落。
叶文的身体，掩在老狗高大的阴影之下。
“你的兄弟需要你去帮他解开心结，你明白吗？”
“我该如何做？”
“陪他回家走一趟吧！”
老狗转过身凝视着叶文，轻声道：“记住，他脚下的路必须让他自己选，你的干涉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