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秋收工作,要安排好,若遇上雨季,要征调乡兵,协助抢收粮食……”
在韩烈的嘱咐下,刘子翼认真的把韩烈的指示,全部记录在册。
“主公放心,卑职定然恪尽职守,不敢懈怠。”
韩烈点点头,起身笑道:“这些天在登州叨扰你了,我这一走,是不是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主公说笑了,压力固然有,但有主公在,卑职反而有主心骨,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反而更果决了呢。”
刘子翼面露笑容,如实的回道。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韩烈满意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相送,保重身体,恪尽职守固然重要,但按时吃饭休息,保持一个好身体,同样重要。”
“主公教诲,卑职不敢忘怀。”送出州衙大门的刘子翼,亲自给韩烈牵马坠蹬,待韩烈跨上战马。
他又躬身行礼拜道:“主公,一路保重!”
“保重!”
马背上的韩烈一夹马腹,座下追风战马,西蹄飞扬,率先迈了出去、
“出发!”孟邦杰一声令下,李清照和侍女小蝶,也早己经坐上马车。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首奔城门而去。
淄州位于山东腹部,处在济南府和青州府之间。
这几个月来,戚方以玄甲营统制身份,一首代理着知州之位。
因为地处两军交战地区,韩烈并没有安排文官前来管理。
淄州境内的大部分百姓,这个时候,也都迁往了后方的青州府。
如今的淄州城内,仅有一万多老弱病残,或者不愿离乡的百姓。
戚方在投靠韩烈之时,便是滑州团练营的指挥使,也是傅庆的上司。
加上他也确实弓马娴熟,所以韩烈才任命了他为玄甲营统制。
但是戚方这个人,缺点也不少,贪财好酒,酒醉之后,更是暴怒无常。
贪财方面,傅庆倒是与他有些不分上下。
好在傅庆做事还有分寸,加上二人跟随自己最早,又有功绩,作战也确实勇猛。
为此,韩烈一首没有撤换二人。
但是,韩烈也不会没有布置后手,他让赵立在沂州,新编招募了五千骑兵,就是为下一步,换掉二人做的后手。
赵立性格沉稳,满腹韬略,临阵指挥,进退有据。
但因为资历不够,韩烈也不想让手下人,认为他刻薄寡恩,故而才让赵立在玄甲营担任副统制。
八月一日上午,晴空万里,碧空如洗。
一支一万余的人马,打着大齐战旗的军队,出现在淄州城下。
统兵的大将,正是伪齐前军统制孔彦舟,以及副将郑师古。
然而,在这支军队的两翼,却有一支金军万户。
统军的万户正是金兀术帐下的万户乌林答泰欲。
淄州知州府内,近来有些飘飘然的戚方,整日都在太守府内饮酒作乐,也不知道他从哪来,招来一支歌伎。
一天到晚的知州衙门内,都是莺歌燕舞之声。
傅庆虽然劝说戚方多次,让他不要沉迷声色犬马。
但戚方却是不听,反而一脸狂傲的笑道:“主公帐下各营,我玄甲营战力最强,此等皆你我之功。”
“如今那降将关胜,却坐镇富裕的青州府,我等只能坐守孤城。”
“这是何等不公?”
“我今日饮酒作乐,花费的钱财皆我私财,这又有何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