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你给我站住！”廖东昊继续说：“你小子怎么这么臭的脾气呢？”
秦飞转身说，“廖院长，我们是当医生的并不是当官员的，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治病救人。虽然现在很多大环境让人们对我们的评价不一，但是我们至少为老百姓解决了痛苦。如果我们在看病救人的问题上还要考虑复杂的关系，那样直接让那些人来当医生得了。”
廖东昊小跑着将门反锁着。
这才缓缓开口，“秦飞，你现在很年轻，有精力有技术也有抱负，这一点很棒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要做就能够实现的。你比如在大会上你刚讲完构想就有不同层次的人站出来反对是事先没有预谋的吗？错了，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构建了联盟，他们表面上是反对你的计划，但实际是反对的袁眉生。”
“袁局长？他不是卫生局的这个吗？”秦飞比画着手势。
“是的，可这儿卫生局并不是袁局长一个人说了算的，这需要考虑集体的意见。虽然你知道这件事儿最后被搁置了，可从散会那一刻起你的这个提议便通不过了。”廖东昊继续劝诫着秦飞。
秦飞表示不懂，他只是一个业务医生，哪懂这里面的道道。
秦飞说，“廖院长，这件事儿难道真的就没有周旋的余地了吗？”
廖东昊摇着头，除非有人将这个方案给递交到县里，从上到下来一次大讨论，这样才有可能会实现。
秦飞将昨晚和孙中华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廖东昊闻言眉头更皱。
“秦飞，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搞这个紧密医联体，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廖院长，你让我说多少遍你们才相信我。我秦飞如果想要镀金的话何必来羊角沟卫生院呢？在陆南我随便找一个基层医院挂职就成，为什么非要来咱们这边呢？”
“秦飞，我不怀疑你的初心。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要知道你现在给羊角沟带来的改变已经够多的了，如果步子迈得过大会扯掉的！”
“廖院长，我现在觉得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乡镇卫生院院长，在很多时候对于业务院长下基层这件事理解根本就不到位。在很多时候，你们自己都认为这是一场政治作秀，这样理解是不对的，是对省里政策的错误研判。”
廖东昊让秦飞继续说。
“廖院长，我来当这个业务院长是为了发展业务。可业务的发展并不是靠机器的堆积，更重要的是人。在一名优秀阅片医生手中，16排的未必比**排的CT差。哪怕你购进了最为先进的CT仪器，没有人看，那就是一堆废铁。这么说，您能够明白吗？”
其实，这些话秦飞一直强调，他自己都有点反感了，但还是要强调人才的重要性。
……
约莫十分钟后，廖东昊已经明白了，秦飞是不可能放弃这个紧密医联体建设项目的。
廖东昊也觉得这件事儿是一件好事儿，可是要想实现真的太难了，因为廖东昊管理过医院，而秦飞有的只是一腔热血。
不过，廖东昊决定给秦飞一个机会。
当着秦飞的面，廖东昊拨通了袁梅生的电话，他讲了很多秦飞的好话，又讲了紧密医联体建设的紧迫性和必要性，最后说，“袁局长，您上任后整个寿北县卫生事业取得了长足进展，可现在逼迫着我们做出了改变，我想这个紧密医联体建设就是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