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走到顾从淮面前,张了张口,“顾——”
男人倏地一下把他抱进怀里,熟悉的气息把纪姜包裹。
顾从淮没有说话,纪姜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过分的心跳声。
来去的人太多,暧昧的目光也太多,纪姜忍不住开口,“我……”
“好想你。”顾从淮的声音压抑着太多的情绪,他眸光晦暗不明,脸上的表情克制又温柔,“芽芽,好想你……”
纪姜眨了眨眼,“我们,能不能……先离开。”
顾从淮没动,抱了好一阵,直到下机的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不舍地松开纪姜。
像是怕纪姜忽然消失一样,他握紧了纪姜的手,把行李箱拖过去,拉着纪姜往外走。
纪姜的视线又移到顾从淮的白发上,看了许久他才收回视线。
直到上了车,顾从淮才松开手,他温柔问,“芽芽,是不是饿了?飞机上应该没什么可吃的,回家我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纪姜摇了摇头,“我不饿。”
“芽芽发给我的明信片我都有好好收藏着,每一封信都有收好……就是芽芽的照片太少了。”顾从淮轻声说,“让我看不够。”
纪姜莫名觉得鼻子发酸,他说,“是让路人给我照的。”
顾从淮的余光一直看着纪姜,“芽芽一个人,很辛苦吧。”
纪姜摇头,“还好。”
“可是芽芽瘦了,而且……”顾从淮喃喃着,“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纪姜问。
顾从淮说,“是云竹……她有个学妹发了你的照片,所以我来等你。”
“等我?”纪姜有些愕然,“你等了多久?”
顾从淮平静道,“不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纪姜又问。
“两点。”
十来个小时,顾从淮说没等多久。
顾从淮说,“芽芽,你第一次发明信片来的时候,我当天就订了机票去找你。”
纪姜睫毛颤了颤,“我一般寄完明信片就走了,你肯定扑了个空。”
“是啊……”顾从淮喃喃,“每次都扑空了,你不想我找到你。”
每次?纪姜不由握紧了手机,顾从淮……找过他好多次。
“我不是不想让你找到我。”他让自己翘起嘴角,“我就是觉得,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