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忱神情恹恹的,听完后,只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宋鸣只好咬牙,割肉般道:“上回我意外得件至宝,能净化入体的魔气,应当对师弟你有用。”
“哦。”薛忱看他眼,还是不大感兴趣。
几株小草随风摇晃,青绿的颜色分外熟悉。
薛忱睫毛微颤,问了句毫不相关的话:“听说,你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
宋鸣微愣:“对啊。”
“那,”说这话的时候,薛忱瞧着倒比方才认真多了,困惑道,“姑娘家生气了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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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青葱,怪石耸立,依旧是上次的山峦。
石罂花枝叶出现颓态,找植核的事还得趁早。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石罂花气得跳脚,恨不得揪起她的耳朵,“薛家那小子肯定是喜欢你的,我给你数数……”
石罂花抖抖叶片,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被捏着根茎提了起来。
“不要再说这些了。”昭瓷将它从旁边揪到眼皮底,
她罕见地板起脸,认认真真道,“我不喜欢这样,你总讲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真会让我误会的。下次不准说了。”
她又不喜欢薛忱,为什么要管人家喜不喜欢她?
喜欢的,讨厌的,都不重要。
她难得神情如此严肃。
石罂花见状,只好收起叶片,失望地垂下茎秆。
放眼依旧满目狼藉,寻植核时留下的洞,仍安安静静停着。
昭瓷没有多少衣服,穿得还是入门时发错了码的青衣。她谨慎上了山,又小心地在废墟四周倒下灰黑的粉末。
血雾是自深渊出来的,那修真界里惯用的驱魔粉应当也是有效的。
昭瓷又稍作改良,以植物的根茎做媒介,扩大了驱魔粉的作用效果,先前那种状况应当不会再出现。
连石罂花身上,她也倒上各种遮掩气息的药粉。
能做的当真都做了。
“你能感觉到谁取走了你的本源之力吗?”昭瓷将石罂花放到地上。
它扎根在洞里,良久,低落地摇头:“不行,就算到这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植核里的本源之力确实有可能外溢,只在灵植死亡的状况下。
如今石罂花活得还算健康,之前又全无所觉,便说明是人为取走它植核里的本源之力的。
是谁呢?
小说没有提供半分线索,也从没提过植核的本源之力还能为人所用。
“我再试试。”石罂花不死心,缩成一团窝在土壤上。
再试估计也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