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接着说:“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你没必要这样。”
确确实实是她先捅他一刀。
方才,又是他跳下来给她当了肉垫。
她那点生气像是没道理。
对石罂花生气,是因为它是她的契约灵植,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容不得隐瞒。
那对大反派呢?
他们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就是稍熟悉的陌生人。
生气或是不高兴,完全就在无理取闹。
细论起来,她还得多感谢他几次。
“你不用道歉的。”昭瓷冲他弯弯眉眼,态度温和道,“我没有因此生气,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生气其实有点儿累,她也不是总这么干的——最开始确实有点不高兴啦。
薛忱抿了抿唇,错开目光。
昭瓷没管他,盯着墙壁的纹路,又开始发呆。
呼吸声于昏暗里彼此交织。
脖子有点僵。
昭瓷转了转脖子,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衣领变得稍松,昭瓷才意识到领口那小一号的别针松了。
别的时候只剩下那个,她也没得选。
昭瓷弯腰,捡起身侧的那枚别针。
火焰很懂事地飘到她身侧。
薛忱站在不远处,安安静静瞧着她动作。
余光瞄见火光里那点银光,他毫无缘由地微挑唇角。
别别针的确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昭瓷有点儿强迫症,别歪了要重来,每次都弄好久。
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再弄下去,一个世纪都得过了。
手指泛红时,昭瓷终于放弃了。
她挪过去,试探地问道:“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薛忱平静应了声,冰冷的指尖不经意抚过她的掌心。
昭瓷微一瑟缩,将乌发拨到旁边,轻声开口:“谢谢。”
“不用。”薛忱垂眸。
将别针穿过衣领时,他动作顿了顿,像是在斟酌些什么。
几次都没有穿过去。
冰冷指尖不时扫过脖颈,又凉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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