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忱没应声,抿紧唇,眉头愈发紧蹙。
那她为什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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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瓷是把香囊绣好了,但连着几日,休沐快结束了都没见到人。
她又不好意思去找薛忱,等会吃个闭门羹,那可丢脸丢大发。
“那个不带,带红色的那件。”身侧,涂珊珊正同侍女们一道打包行李,准备回青云宗。她转头和昭瓷道:“你要买什么今天去买吧?等薛师弟退烧,就回青云宗罢。”
“啊?薛忱发烧了?”昭瓷微愣,“什么时候的事?”
“宋洹和我说的,就昨晚吧。”涂珊珊想了想,见昭瓷往门外跑,明显一怔,“你去哪?”
昭瓷刚开门,闻言侧首,不假思索道:“关心同门。”
小说里写着薛忱身体好,从不生病,怎么会突然发烧了?是不是也因为剧情的偏离?
不过就算不是,那生病也很难受。虽然她去了也没用,但还是要看眼的。
路上先经过了薛忱的窗子,半敞着,全然没有丁点病人的自觉。
昭瓷没忍住,抬脚往那走,想着看看从外边能不能给他合实。
走过去时,她倏忽一愣。
屋里少年坐在床榻上,许是因着生病,他看起来有些罕见的弱不禁风。白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袖口垂于锦被,似乎风一吹,便同只鹤鸟似的展翅而飞。
他也瞧见她,轻轻喊了句什么。
听不太清。
昭瓷从他的口型猜,应当是她的名字。
“我给你把窗关了?”她走近,蹙眉道。
薛忱摇摇头,垂睫,盯着锦被上的花鸟纹轻声道:“过来,好不好?”
“医修开了药,不会过病气给你的。”他补充。
昭瓷倒没怎么在意这个,闻言点点头,将窗户拉开,她试探着翻进一只脚。
薛忱眉心重重一跳:“走门……”
话音未落,姑娘家就已经吭哧吭哧从窗外爬进来,落地时足下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好在很快地稳住身形。
薛忱抿唇,身侧指节些微蜷曲,错开了视线。
昭瓷本人没觉得怎么样,理理裙摆,将窗户合得严实,关切望着他道:“你好点没?”
“嗯。”薛忱应道,沉默刹那,又很快在后边补充,“好点了。”
但他瞧得可不太像。
昭瓷盯着薛忱不对劲的面色,眉头愈蹙愈紧。床边的木桌摆着个瓷盆,热气蒸腾,里头还放着几条帕子,约莫就是擦额头用的。